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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
应怜下意识去思考。
拍全家福的时候，也是十岁吗？
应怜抬头，有些迷茫地去看路西安。
“大师是什么时候预言的？”
但刚刚的想法太不礼貌，应怜换了个方向问。
小孩一般在四岁左右开始记事，二至三岁可能有部分片段记忆。
如果路西安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下雪的天空，那是不是说明大师的预言至少在两岁以前。
路西安回忆片刻，给出了准确答案，“在我没出生前。”
应怜讶然，“大师这么早就预言了吗？”
能预言十年之后的死，这种人，不是可遇不可求的仙人大师，就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那……大师的预言没有应验吧？”
应怜看着眼前的人，试探地开口。
路西安听完也笑，“你觉得我像死人吗？”
应怜连连摇头，像个拨浪鼓，问：“那就是骗子？”
“他或许是灵验的。”
路西安有些忍俊不禁，最终还是忍下了摸应怜头的意图，“生我之前，他们就搬到了雪山养胎，等我出生后更是没有让我离开过一次别墅。
他们想了很多办法，最终……我现在就坐在你的面前。”
这个回答应怜不认为是假的。
但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路西安一定还有什么没说。
可他不说全也代表着一种态度。
于是应怜不再继续追问，探身看了眼地下室，他们已经聊了有一会了，但这几个人还没回来。
天已经要黑透了。
黑夜，是危险来临的前兆。
担忧在空气中蔓延，织成一张大网。
应怜不敢走近，只能远远的探头去看，说来也奇怪，原本在他们走下楼时还可以听到脚步声，但现在什么都听不到。
地下室如同一个被隔绝的空间。
她隐约在漆黑的楼梯里看到了一点光亮，原本想往前走去看得更清楚一些。
直到被路西安发现，他下意识起身，“别看！”
被叫停了。
应怜看向这个面露紧张的男人，一时想要辩解：“我只是看到里面有光……”
听到有光，路西安说话的语速似乎都变快了，“有光就有光，地下室说不准有灯开了。”
说着，应怜怀里的狗似乎也表示认同，甚至想要去把地下室的门关住。
要是把门关了这几个人可怎么回一楼。
“停停，路易斯回来。”
应怜赶紧叫回，看路西安的目光都隐隐透着卖乖，“我不看了，我们继续聊天吧。”
听到应怜做出了承诺，路西安这才故作平静地坐下。
话题继续，似乎一切都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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