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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迫饮下药汤,脑中记忆被强行抽取,注入原石。
而主持仪式的,竟是当时的一位皇子??后来登基为帝,创立净忆司的第一任君王。
“原来如此……”
林沉舟喃喃,“这不是净化,是献祭。”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掌声。
老宦官缓步走入,脸上再无卑微之色,反而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林公子果然聪慧。
可惜,太迟了。”
他挥手,数十名黑袍人从暗处现身,手持锁忆镣,围拢上来。
“你知道为何历代皇帝都能轻易掌控记忆吗?”
老宦官摘下假发,露出一头银白短发,“因为我才是真正的守寂人传承者。
真正的净忆司,从来不在明处,而在宫墙之下,代代相传,只为守护皇权永固。”
林沉舟冷笑:“你们守护的不是江山,是罪孽。”
“罪孽?”
老宦官大笑,“没有遗忘,何来太平?没有谎言,何来秩序?你以为你在救世?你不过是在撕开早已愈合的伤口!”
话音未落,林沉舟突然抬手,将忆心笛狠狠插入地面。
笛声炸响,如惊雷贯耳。
那是他燃烧分魂之力发出的最强音??融合了小满的愿力、母亲的遗志、南岭孩子们的呼唤,以及此刻心中最深的信念:
**“我要记住!”
**
音浪席卷全场,七十二块玉牌同时爆裂,已签署的忘契瞬间灰飞烟灭。
地宫剧烈摇晃,倒悬石钟出现裂痕,原石光芒黯淡。
老宦官惨叫一声,七窍流血,显然依赖忘契维持生命的他,已被反噬。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打破契约之力?!”
“因为记忆不属于你。”
林沉舟站起身,眼中泛起雪白光辉,“它属于每一个愿意承受痛苦、依然选择铭记的人。”
他走向原石,伸手触碰。
刹那间,万千画面涌入脑海:
姨母林知微在狱中写下最后一行字:“愿后人不忘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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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苏昭宁抱着年幼的他,在雪中奔逃;
小满最后一次回头微笑:“哥哥,你要好好活着。”
还有云辞,在实验舱中睁着眼睛,听着妹妹临终呢喃:“哥哥……我想回家……”
泪水落下,滴在原石之上。
奇迹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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