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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难得发了一次善心,总管太监也不敢违抗,转身叫了小太监去办。
柔儿拿来糕点,两人慢悠悠冒着风雪出宫。
“姑娘,方才奴婢看到楚国皇子又被人打了,说是偷了膳房里的馒头,好可怜。”
听她的话,姜瑜想起方才在膳房门口听到的打骂声,楚怀瑾的处境,在这宫中能活下去已是不易。
另一头,总管太监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楚怀瑾,就算被打得奄奄一息,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馒头,死也不松手。
“好了,今日朝阳郡主施恩,暂且饶了你。”
他说完,另一个小太监将一个盒子扔到楚怀瑾面前,嫌弃的样子,像是扔破烂一样。
总管太监在楚怀瑾面前蹲下,轻蔑地看着楚怀瑾,“这是朝阳郡主赏你的,拿去吃吧。”
他刺耳又尖细的声音让人难受。
带着清香的桂花糕一片片掉落在地上,楚怀瑾伸手去捡,总管太监抬脚睬在楚怀瑾手背上,很是享受他狼狈的样子。
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手掌心传来,楚怀瑾趴在地上,冰冷刺骨的雪浸透他全身,他浑身瑟瑟发抖,抬眸看着总管太监。
他一字一句道:“把你的脚拿开。”
少年长得面黄肌瘦,就算说着狠话,也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总管太监对上他凶狠的双眼,冷哼着笑道:“杂家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你个小狼崽子想咬我,还嫩了点儿。”
说完,他脚尖儿重重碾压楚怀瑾的手背。
楚怀瑾咬牙忍着疼,一声不吭。
他永远都记得他是楚国的皇子,无论他遭受什么磨难,就算是他死他都不会向赵国的人低头,更何况是赵国皇宫里一条狗。
见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自己想看到他趴在自己脚下求饶的场景,总管太监顿时觉得无趣,抬脚将地上的糕点踢得四处滚落。
“带着这些东西滚吧。”
总管太监笑着转身离开,他一走,跟着他的那些小太监也跟着他一块儿走了。
趴在地上的楚怀瑾艰难地动动手指,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块块糕点,阴鸷的眼神盯着糕点看了许久,撑着手艰辛起身,蹲在地上将糕点一块块捡起来放进食盒里。
……
晚上,赵锦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就连平日忙得看不见人影的姜远也破天荒的在落日前回府,为了一家人吃上一顿团圆饭。
赵砚三月没回过家,铁血营军规森严,即便赵砚是公主所出,父亲是当朝丞相,在铁血营里也没有任何优待,这次回来以后,怕是过年都得在铁血营过了。
作为亲娘的赵锦婳是最舍不得的,看着又瘦又黑的儿子,她眼泪直掉,姜瑜和姜砚两人安慰都止不住她的眼泪,最后还是姜远发话,她才慢慢收了眼泪。
用完晚饭,姜瑜回自己院子,姜砚坐在凉亭灯笼下等着姜瑜。
“过来坐。”
凉亭下燃着碳火,姜砚正在煮茶,朦胧的灯光下倒是显得十分悠闲。
姜瑜走过去坐下,方才睬了雪,她身上凉意极重,一坐下伸手在碳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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