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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经脉空荡，丹田冷寂，连一丝灵流都无法凝聚。
他曾是半步九级的存在，如今却跌落至近乎凡人之境。
“别勉强。”
杨舒白从屋内走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你现在就像干涸的河床，强行引水只会崩裂堤坝。”
林晓苦笑：“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张梅即将完全掌控九级源能，若有人来袭，我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所以你需要重新筑基。”
杨舒白放下灯笼，在他对面坐下，“但这条路比从前更难。
因为你不是从零开始，而是从‘虚无’开始??你的识海受损严重，精神锚点动摇，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疯魔。”
林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有没有捷径？”
“有。”
杨舒白目光幽深，“但代价极大??你可以吞噬他人源能，强行重塑根基。
但这违背你一贯的原则，对吧？”
林晓笑了：“你说对了。
我不是圣人，但我不能做自己都瞧不起的人。”
杨舒白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等。
等你自然恢复，或者……等到某种契机出现。”
“比如？”
“比如‘昨日之岸’本身。”
她抬头望天，“这片时空夹缝中，残留着无数破碎的记忆片段。
有些人曾在这里停留过，留下过执念、遗憾、未完成之事。
如果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回响’，或许能借此重燃本源之火。”
林晓怔住。
“你是说……回到过去的某个瞬间？”
“不是真正回去。”
杨舒白摇头，“而是让那段记忆成为你修行的养料。
前提是，你要面对内心最深的痛楚，甚至可能迷失其中。”
林晓久久不语。
他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段记忆。
七岁那年，母亲死于异能暴走实验事故。
官方记录称她是“意外殉职”
，可他在她遗留的日记本里看到一句话：“他们骗了我，所谓的家庭保障计划，不过是把亲人献祭给红袍序列的祭坛。”
那一天，他发誓要查明真相。
可后来呢？
他成了灰袍序列的一员，为体制效力，渐渐忘了追问；他学会了妥协，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遇见张梅，才又一次触碰到那个少年心中未曾熄灭的火焰。
“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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