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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染不想惹出什么动静，所以带著吴縵在临近城镇的地方落下来。
只待落地后，一行人步行进入城镇內。
空气中瀰漫的铁锈、机油混杂著寒意的独特味道便扑面而来。
街道规划方正，路两旁多是结实耐用的低层建筑，间或能看到一些仓库和临时加固的民用房改造的场所。
穿著保暖、动作精干的居民步履匆匆，车辆大多是军用涂装的吉普和运输卡车，偶尔也能见到改装过、加装了防御板的民用车辆。
王波对这里显然很熟悉，紧绷的神情稍缓，指了指两旁：“这条是主干道，往北就是营区核心，一般不让进。
镇上住的大多是军属和后勤人员，还有像我们这样常驻附近迷城討生活的。”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几个穿著厚实、背著简易背包或冷兵器的青年，三三两两骑著电摩从岔路匯入主街。
他们脸上带著任务前的兴奋或归来的疲惫。
一个骑在车后座的小伙子，正擦拭著手里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刀，看到王波和张琦，扬了扬下巴，笑著喊道：“嘿！
波子、小琦，回来了？这一趟挺快啊！”
王波脸上挤出一个有些生硬的笑容，挥了挥手：“嗯，刚回。”
声音不大，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等那队电摩驶远，他才收回视线，低声对肖染他们解释道，语气里带著一丝苦涩：
“这附近被清剿得比较乾净，有几个难度合適的迷城入口被管控著开放，不算太危险，只要小心谨慎，老老实实完成任务，不贪不冒进，就能安稳地获得冥钱和一些基础物资——慢慢赞著，实力总能一点点提升上去。”
说到“不贪不冒进”
时，他话语里的停顿清晰可闻，眼神黯然了一瞬，声音更低了下去。
张琦也低下头，紧了拳头。
如果不是因为贪功冒进，或许”
肖染將他细微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轻轻抬手，有力地拍了拍王波略显单薄的肩膀。
“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
肖染的声音不高，陈述一个冰冷事实，却又蕴藏著暖意，“重要的是活下来的人，记住教训，让活著的每一天都更有意义。
这意义，是为他们，也是为自己。”
王波抬起头，眼眶微红，迎上肖染平静而深邃的目光。
那目光中没有廉价的同情，只有一种看透生死的坦然，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把这这番话记在心里。
肖染目光直接投向小镇最深处。
那里，几栋更庞大的军事建筑在低矮民居衬托下显露出轮廓，高耸的金属围墙上电网密布，隱约可见岗哨森严，一股肃穆而冷硬的气息瀰漫开来。
“到地方了，你们就回去吧。”
肖染从空间里拿出二十个冥钱递给王波：“这笔钱就当做你们的带路费吧。”
“啊！
！”
看著肖染递上来的冥钱，王波和张琦两人不知所措，立刻摇头拒绝：“您救了我们，我们还没来及道谢呢，怎么能收您的钱呢，我—”
“就这样吧，再见。”
肖染没给两人婆婆妈妈推脱的机会，直接把钱塞进去王波的怀里后，三人一虎，径直朝著前面的军区岗哨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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