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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泽老实摇头。
“天哪。”
沈佑祈瞪圆眼睛，“真的假的？不是说外国人都很开放？”
顾君泽：“我不是外国人。”
沈佑祈仿佛看到一只珍稀漂亮并且濒危的保护动物，乐得不行，“也是，你这张脸挺能唬人的，暗恋你的人估计都被吓跑了，才让我捡了漏。”
顾君泽嘴角翘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又很快收敛起来。
“啊，那刚刚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沈佑祈仿佛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用几乎吟唱的语调说道。
顾君泽没吭声，那泛红的耳根却说明了一切。
沈佑祈拍了拍顾君泽的肩膀，“真对不住，负责我肯定没办法负责，你肯定也不稀罕。”
“不过我也是初吻，这样算扯平了？”
这回惊讶的轮到顾君泽。
“我骗你干嘛？”
沈佑祈鞋尖轻轻碾了碾地板，有些不自在，“之前我以为赵溯辰是出于尊重才在谈恋爱期间发乎情止乎礼，他总说要把最好的留到结婚之后，那时候还挺感动。”
“现在想想，怕不是心里还惦记着柏悦光，才那样守身如玉。”
沈佑祈嗤笑，苦涩的感觉从心里缓缓蔓延开来。
他突然觉得跟赵溯辰在一起的四年，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谈恋爱需要做什么？”
顾君泽突然开口。
“啊？”
沈佑祈思路被打断，傻愣愣抬起头。
顾君泽重复了一边刚刚的问题。
沈佑祈想了想，“谈恋爱啊，一般就是牵手拥抱接吻之类的，习惯了应该不会那么生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
顾君泽应了一声，向他伸出手。
沈佑祈被他这听话大狗狗般的模样逗笑，萦绕着的阴霾瞬间消散，眼中又重新有了光。
他顺势坐到顾君泽身边，握住顾君泽的手，两人体温交缠到一起，格外亲昵。
“我之前就想说了。”
沈佑祈把玩着顾君泽的手，脸上带着几分笑，“你的手怎么这么大？”
他将顾君泽的手摊平，然后把自己的贴上去，手掌对着手掌，手指竟然差了一大截。
“脚应该也是？”
沈佑祈将自己的鞋子贴到顾君泽鞋子边上，发现果然是这样。
顾君泽看着他露出来的一小截精致漂亮、自己一只手就能完全圈住的脚踝，眼神幽深了许多。
“哎呀，你这么紧张干嘛？”
沈佑祈捏了捏顾君泽胳膊上紧绷的肌肉，笑道，“我又不吃人。”
顾君泽：“”
“话说回来，你真的好纯情。”
沈佑祈看着顾君泽红彤彤的耳根，还嫌刺激得不够，又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嵌进顾君泽的指缝，最后变成十指交缠的模样，“这样就不好意思了？”
“看来以后得多多练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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