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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众星捧月的场景，安翊有条不紊地签名，时而听到什么就粲然一笑，过一会又莞尔，或者突然勾唇露出个调侃的表情。
他从来没见过安翊脸上还能有这么丰富生动的神情，除了在电视上。
他印象里的安翊几乎是不笑的，没表情的时候都是冷着脸的样子，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见得最多的就是她冷漠的样子。
“你怎么自己跑这偷偷看？”
方闻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你刚才是在拍安翊吗？”
程宋收起手机面无表情道：“你眼花了。”
方闻挑了下眉没管他，他手里拿着一个龙猫样式的套娃挤进人群中，明目张胆地插队站到安翊面前：“能要个签名吗？家里小侄女拜托了我好久，当然我也是你的粉丝！”
安翊好笑地看着他：“您要签哪啊？”
“就签这吧。”
方闻把套娃递给她，她看着这龙猫突然怔愣起来，拿笔的手停在那好几秒没动，方闻叫她她才回神，出口的声音莫名有些哑：“这个套娃你是在哪买的？”
“上次在平江的古镇里买的。”
“是你自己画的吗？”
“不是，是文创店里画好的成品，还有很多别的样式，不过我小侄女喜欢龙猫。”
，方闻觉得她反应有些奇怪，疑惑问：“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也喜欢这个？”
安翊摇摇头：“没有，就是突然想起以前有个......有个认识的人也有这个套娃，不过他是自己画的。”
，她在龙猫肚子上签名，顺便还画了个笑脸然后还给他。
方闻没多问，道了声谢就先离开了，回到办公室看到程宋坐着发呆，他把龙猫摆在办公桌上问：“想什么呢？”
程宋抬头看到那个套娃也愣了下：“你这个龙猫哪里来的？”
“怎么你也问这个？就上次去平江逛古镇的时候路过一家文创店买的。”
“还有谁问？”
“安翊啊，我刚刚要签名的时候她问的。”
程宋沉默了一会起身将它拿过来看，他拆开一共六个，跟以前他的那个很像，但显然这个要更精致，他那个是他自己画的。
“我的哥你可别弄坏了只此一个呢！
我还要送人的。”
程宋又把套娃合起来：“你要送谁？”
“我小侄女啊。”
“你再买个别的给她，这个我拿走了。”
“不行！
我可不好意思再去要个签名！”
方闻一把夺过来小心护着，程宋看了他两眼说：“我用邦妮兔跟你换，签名我再去帮你要。”
“真的？我才不信你会去要！
而且我这个才十几块，你用邦妮兔换岂不是亏大发了？”
“真的，她明天不是还拍吗我到时候去要。”
程宋眉毛轻挑笑了下：“再说送给你侄女的东西怎么叫亏呢，我有这么抠门吗？”
他一脸真诚看着方闻，心里却想着刚才在楼下收发室看到一堆合作方送来的礼品里面有那个兔子礼盒，等会得赶紧拿走不然马上就被各部门领导取走当奖品发了。
方闻犹豫了下把套娃给他，程宋接过塞进口袋就往外走：“兔子我放前台你等会自己去取。”
方闻看着他离开后慢慢露出了个狡黠的笑，跟在程宋身边这么多年他觉得自己也越来越聪明了，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天天被嫌弃乱用成语的小留子了。
他躺在沙发打开手机里的《孙子兵法》，突然面色一变噌地蹦起来，程宋刚才说让他等会去前台拿兔子？这兔子是自己从他家飞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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