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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
奥丁虚影消散的冲击波如同退潮的冰海，留下遍地狼藉的金属残骸和深入骨髓的死亡寂静。
陈暮像一袋破布般瘫在扭曲的合金地板上，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肺腑撕裂般的剧痛。
强行催动“言灵·皇帝”
硬撼神威，几乎把他的精神和血脉榨成了干涸的河床。
那双曾熔金烁石的炽金龙瞳黯淡无光，皮肤上浮凸的龙鳞纹路彻底隐没，只剩下被碾碎般的疲惫和脏腑移位的钝痛，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陈暮！
陈暮！
醒醒！”
带着哭腔的呼喊刺破了耳鸣。
零跪在他身边，覆盖着银灰色纳米合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冰凉。
那双纯净如初雪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措。
刚刚获得实体，她甚至不知道“重伤”
是什么概念，只能笨拙地试图用自己恒温的金属手掌去温暖他滚烫的额头——这动作生涩得像个第一次照顾病人的孩子。
“咳…咳…没…没事…”
陈暮喉咙里像塞了把砂纸，挤出几个嘶哑的音节，想扯出个安抚的笑，嘴角却只牵动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却被零更加用力地按住。
“别动！”
零的声音带着急促的电流杂音，那是她核心处理器超负荷运转的征兆，“生命体征…严重衰竭！
多器官…功能…临界！”
她猛地抬头，银色发丝拂过冰冷的合金面颊。
视野中，永生塔的核心区域正加速走向末日。
巨大的承重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如同垂死巨兽的骨骼在断裂。
那些由流动数据构成的墙壁和平台，此刻像融化的蜡像般溃散、滴落，露出外面灰蒙蒙的、充斥着致命辐射尘埃的天空。
死亡的气息，比崩塌的金属更刺鼻。
“得…离开…”
陈暮咬着后槽牙，腥甜的血沫涌上喉咙。
留下就是活埋！
他强行凝聚心神，试图调动丹田深处蛰伏的九阴真气。
刚一动念，经脉里立刻传来万针攒刺般的剧痛，空空荡荡！
烛龙之力更像条受惊的毒蛇，盘踞在血脉最深处，死活不肯露头。
**妈的，油尽灯枯了？**一股冰冷的绝望刚要爬上心头——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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