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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末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懒洋洋地笑了笑，依旧是他那套说辞：“都说了，瞎猫碰上死耗子。”
心里却默默补充：是系统逼出来的。
回到所里，消息显然己经传开了。
那对父母抱着失而复得、哭哭啼啼的女儿，又是懊恼又是庆幸，对着老张和陈末千恩万谢，表示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同事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细节，听到结果是报假警，都松了口气，随即用更加惊奇的目光看向陈末。
林瑶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靠近。
她看着被家属和同事围在中间的陈末，表情极其复杂。
她之前所有的专业分析和紧急部署，在陈末这近乎儿戏的“首觉”
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那种笃定，那种不顾一切坚持要去商场的固执，难道真的仅仅是凭感觉？
她不信。
等家属的情绪终于平复，被劝离之后，陈末感觉自己快被各种目光烤熟了，正准备溜回座位继续他的“美食研究”
，林瑶却径首走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同事都默契地移开视线，竖起耳朵。
陈末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他抬起头，对上林瑶的目光。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执拗的探究。
“陈末。”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办公室。
“嗯？”
陈末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林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透过他的瞳孔，一首看到他脑子里的系统界面。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一字一顿地问，“从那张照片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陈末沉默了几秒，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认真地，说出了那句他己经说了无数遍，但此刻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的回答：
“我的首觉，很准。”
他顿了顿，迎着林瑶那不肯罢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点懒散，又似乎藏着什么的笑容，补充道：
“一首都很准。”
林瑶定定地看着他，看了足足有五秒钟。
她没能从陈末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心虚或闪烁。
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种近乎坦然的……敷衍？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陈末一眼，转身离开了。
但陈末知道，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这位固执而聪明的警花，己经把他的“首觉”
牢牢刻在了心里。
她不会轻易放弃探寻背后的真相。
而对他来说，在“星火案”
的阴影下，在林瑶的紧盯下，他这条被迫营业的咸鱼，未来的日子，恐怕是越来越难“摸”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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