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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抬起头，似乎很不满被打扰了饭后消化。
一个靠吃怨气和诅咒为生的小怪物。
打不死，还能爆种。
行，以后就叫你“犟种”
了。
张凡又将注意力转向手腕，那里缠绕着一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色手环。
“别装死了，出来！”
手环上青光一闪，一条半透明的蛇影飘了出来，正是那条五百年道行的蛇仙柳青玄。
她那虚幻的蛇头上，竟人性化地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
“你渎职了。”
张凡的声音很平淡。
柳青玄的虚影晃了晃，委屈得快要散开了。
“主人冤枉啊！
这龙虎山全是纯阳正气，跟个大熔炉一样，我一进来就昏昏沉沉的，根本感应不到外面的情况。
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您也知道，我们蛇类一旦睡着就就很难醒来，要不然，怎么可能让那些小鬼在您面前放肆！”
“是吗？最好如此。”
张凡点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过，如果再有下次，留着你也就没什么用了。”
“到时候我就把你打包，快递给我小姑。
她的魔法实验室正好在研究东方精怪的能量构成，缺个活体素材。
听说解剖流程非常严谨，会从你的蛇蜕一路切到神魂本源，保证把你研究得明明白白。”
柳青玄的虚影瞬间凝固了。
下一秒，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
“绝无下次！
柳青玄对天发誓！
再有下次，不用主人动手，我自己钻进炼丹炉里炼成丹药，求您别把我送去试验！”
张凡这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对付这种老油条，不吓唬吓唬不行。
一旁的顾灵，不知何时己经放下了擦拭匕首的鹿皮。
她默默地走过来，将手机递到张凡面前。
屏幕上，是森罗殿内部情报网的查询结果。
那朵黑色鸢尾花的图案，被标注为“极度危险”
。
图案下方，只有一行简短的注释：与代号“PE”
的组织存在模糊关联，情报权限不足，无法深入查询。
PE组织……
看到这个代号，张凡的脑中像是有一根线，猛地被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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