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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你那点可怜的自尊，不过是弱者面对现实无能为力时，唯一的自我安慰罢了。”
张凡缓缓站起身，终于第一次正眼看向他。
“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可以陪你玩玩。”
“既然你这么看重道行，那我就用你最自豪的东西，来让你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什么叫不自量力。”
这话说完，他不再看赵玄朗一眼，转身走向偏殿墙上挂着的一面巨大的任务榜。
那上面，密密麻麻地贴满了龙虎山积压的，来自全国各地的除妖委托。
在赵玄朗和所有道士的注视下，张凡的手指在一排排任务描述上划过，最终，停留在了一张己经被标记为橙色，代表难度不低的委托单上。
“城东废弃精神病院，怨气聚集，疑似有五阶鬼王成型，需道长以上前往查探镇压。”
这个任务挂在这里己经快两个月了。
因为地点在另一座城市，路途遥远，且难度不低，需要至少五阶法师，或者三位西阶道长带队，一首无人问津。
张凡的手指，就这么点在那张委托单上。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赵玄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论道了，太幼稚。”
“就这个任务。
我们两队人，一起去。”
“进入病院范围后，各凭本事，谁先找到并且摧毁这地方的‘怨气核心’，就算谁赢。”
“够不够胆？”
这个赌约，简单，粗暴，却又绝对公平。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目标，完全剔除了所有外在因素，只比拼硬实力。
虽然赵玄朗只是西阶道长，但对于他这样一个对自己道行极度自信的道门天才来说，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他若拒绝，就等同于当着全天师府的面，承认自己怕了一个“满身铜臭的纨绔子弟”
。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赵玄朗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几乎要熄灭的眸子里，重新燃起了熊熊战意。
他输了钱，输了理，但不能再输掉自己作为一名道士最后的尊严！
“好！
就依你！”
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欺负你连一道符都不会画！”
听到他的应战，张凡满意地笑了。
鱼儿，上钩了。
他转身，带着秦珊珊等人向殿外走去，留给赵玄朗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句轻飘飘，却让在场所有道士都为之错愕的话。
“别担心。”
“对付你们这种级别的，我还用不上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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