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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肌肉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三角眼里的戏谑彻底敛去，换上一种鹰隼般的审视。
他没说话。
但这个反应，就是最好的回答。
张凡懂了。
猜对了。
这帮人的目标，从来不是他这个在学校里丢人现眼的“舔狗”
，而是他背后那个让无数人忌惮的庞然大物——张家。
既然如此……
“第二个问题。”
张凡竖起两根手指，脸上的散漫依旧，说出的话却让胡同里的气温骤降。
“我那些可爱的家人们……他们身边，是不是也己经有你们的人了？”
轰！
一股浓稠如血的杀机，从中年人身上冲天而起！
他佝偻的背脊缓缓挺首，破旧的工装被无形的气机撑得猎猎作响，脚下几颗碎石子，无声地化作了细腻的粉末。
他还是没回答。
但那股恨不得将张凡生吞活剥的凶戾，那副“你再多说一个字就让你神魂俱灭”
的姿态，比任何语言都来得清晰。
又对了。
张凡的心脏非但没有收缩，反而病态地加速跳动起来。
刺激。
穿越到这个世界，玩的就是这种心跳！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吹散心中最后一丝迷雾，然后抛出了最后一个，也最疯狂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我猜……你们的组织，应该己经渗透到全世界，甚至……某些国家的最高层了吧？”
这个问题，纯属诈唬。
一个能精准算计天师，知道“尸鬼封魔印”
这种绝密，还能派宗师来刺杀自己的组织，能量绝对大得惊人。
但要说渗透到国家高层？
这就纯属张凡根据前世经验，随口吹的牛逼了。
反派嘛，总有点虚荣心，听人吹嘘自己组织的强大，说不定就得意忘形了。
然而，中年人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没有得意，没有炫耀，甚至没有默认。
只有一种……从震惊、惊骇，最终化为彻骨冰寒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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