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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说，“也不是军师转世，更不是谁的替身。
我只是周予安，一个死在雨天的高中生。
但我答应你们——这里会一首有人听你们说完故事，有人送你们走完最后一程。”
最后一道裂痕在他话音落下时闭合。
空气恢复了重量，书本落回书架，玻璃碎片重新拼合成杯，水珠滴在桌面，发出“嗒”
的一声。
书店静了下来。
林小满松开信标，金光彻底收回。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有一点发烫，但不痛。
她抬头看向周予安，他正低头看着插在地上的光剑，斗篷己经收拢回肩头，血也止住了。
“结束了？”
她问。
周予安没回答。
他弯腰拔出光剑，剑身干净，没有血迹。
他把它收进袖中，转身走向柜台。
就在他经过书架时，一本旧书突然滑落，砸在地上，封面朝上。
书页是空白的。
他蹲下捡起，翻了翻，每一页都是空的。
正要放下，地面忽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地震那种晃动，更像是某种东西从地下升起的震动。
林小满立刻后退半步，手再次握住信标。
一块地板缓缓隆起，木条裂开，一个古朴的木架从地底升出。
上面放着一只沙盘，沙粒细密，边缘刻着看不懂的符文。
沙盘没有被人碰触，却开始自动流动。
沙粒先是聚成一座小山，接着是河流，然后是街道、建筑。
周予安认出来了——那是书店，还有周围的街区。
沙粒继续移动，显现出未来的画面：书店灯火通明，门口挂着“引魂人”
三个字的灯笼。
一个穿校服的女孩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站着一个穿风衣的老人，两人低声说着什么。
幽魂们排着队，安静地走进书店后门，林小满站在里面，手里拿着登记簿，周予安在给她递茶。
画面一转，沙粒重组，显出八个字：轮回不灭，执念有归。
然后，沙盘静止了。
林小满走过去，蹲在木架前，手指轻轻碰了碰沙盘边缘。
木头是温的，像是刚被人用体温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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