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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苍白，气息有些虚浮，但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天空中的那道金色身影。
她能感觉到，在那浩瀚如海的龙脉意志深处，属于陆隐的那一缕神魂，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虽然渺小，却始终没有熄灭。
他在那里。
他还在。
这就够了。
苏晚晴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笑容。
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等你回来。
……
地下洞窟中。
“不……不可能……我黑鸦会谋划百年，九星逆命大阵万无一失……怎么会这样……”
修为尽废，生机断绝的冥鸦老祖，像一条离了水的死鱼，瘫在地上，嘴里发出绝望而混乱的呓语。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看到了守陵奴，眼中猛地爆发出最后一丝怨毒的光芒。
“是你！
都是你这个阉人！
还有那个叫陆隐的小畜生！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鸦皇会为我报仇的！
他会把你们，把整个华夏都……”
他的诅咒，戛然而止。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道目光。
一道从九天之上，穿透了厚重的岩层，首接落在他灵魂深处的目光。
那目光中，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视万物为蝼蚁的、亘古不变的漠然。
冥鸦老祖艰难地抬起头，透过洞窟顶部的裂隙，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由纯粹金光构成的、如同太阳般炽烈的龙瞳。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冥鸦老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都在哀嚎。
他最后的那点怨毒、那点不甘，在这神圣威严的目光下，被涤荡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恐惧。
他想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逃跑，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空中的那颗金色龙头，缓缓地，朝着他所在的位置，低下头来。
万丈金龙，为诛一小丑，而垂首。
这或许，是他此生最后的，也是最大的“荣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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