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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浊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
“一个杀气太重，不懂敬畏。”
他看的是龙卫国。
“一个懂些皮毛，可惜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看的是秦振山。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陆隐身上，那浑浊的眼珠里，似乎亮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光。
“一个……有点意思。”
他那干瘪的嘴唇动了动，“《青囊秘术》的天人感应，倒是修得有模有样。
只可惜，你借了龙脉的势，却不懂得养龙脉的根。
这般毫无保留地与之相融，与饮鸩止渴何异？年轻人，烛火烧得太旺，灭得也快。”
此言一出，秦振山与陆隐同时心头剧震。
秦老脸上的凝重化为了彻底的震惊，失声道：“前辈……您怎会知晓《青囊秘术》？”
这门传承自上古的秘术，早己是凤毛麟角，知之者甚少，更遑论能一眼看穿其修行关隘之人。
陆隐更是心神一凛。
对方不仅看出了他的功法，更是一语道破了他此刻的状态。
与龙脉相融，固然能获得无与伦比的感知力，但对自身心神的消耗也是巨大的，如同凡人强行去承载神明的意志，时间一长，必然会被同化、迷失。
这等隐秘，连秦老都未曾提点过。
“老奴我啊，只是个守陵的。”
老太监答非所问，重新低下头，拿起那把破旧的扫帚，慢悠悠地扫着那本就一尘不染的地面，“扫了一辈子地，见得多了，听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自称“守陵奴”
，言语间，却仿佛是一位洞悉了千百年风云变幻的活历史。
“前辈，”
陆隐恭敬地拱了拱手，“我等此来，并无恶意。
只因有宵小之辈，欲在此地布下邪阵，颠覆国运。
我等是奉命前来，守护‘天枢’节点，护卫龙脉周全。”
“宵小？”
守陵奴的扫帚顿了顿，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嘲弄，几分了然，“你说的是那群死而不僵的乌鸦吧？呵呵，年年都来，年年都清，这地下的灰尘，就跟外头的野草一样，春风一吹，就又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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