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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使者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感觉到，陆隐身上的气息变了，不再是那种让他厌恶又垂涎的浩然正气，而是变成了一种……同类的气息？不，不对，比他的邪气更加混乱，更加疯狂！
也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
整栋废弃精神病院，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嚎！
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却在精神层面掀起滔天巨浪的灰色气流，从墙壁里、从地板下、从天花板上，疯狂地涌出！
这些，就是积攒了几十年的，数不清的精神病患临死前的绝望与疯狂！
“嘻嘻嘻……我的头……我的头在哪……”
“杀！
杀！
全都杀了！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药……给我药……好疼……好疼啊……”
“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无数混乱、破碎、充满了偏执与恶意的呓语，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万魂幡”
带来的精神威压。
这些怨念，比“万魂幡”
里的冤魂更加古老，更加纯粹，也更加……疯癫！
“万魂幡”
里的魂魄，虽然充满怨毒，但它们终究是神智正常的生魂被强行勾取，它们的痛苦和不甘，是有逻辑的。
而精神病院里的这些怨念，它们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
它们的行动准则就是混乱本身！
那由数千魂魄组成的聚合魔，庞大的身躯己经压至陆隐头顶不足三米的地方。
但就在此刻，它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停住了。
它感觉到了。
它感觉到了无数“同类”
的气息。
那些从西面八方涌来的灰色怨念洪流，并没有攻击陆隐，而是在他那“精神信标”
的引导下，如百川归海般，疯狂地涌向了那个体型最大、能量最集中的……魂魄聚合魔！
它们把这个聚合魔，当成了最大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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