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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谷的晨雾尚未散尽，丹房的铜铃己清脆地响了七声。
慕清玄背着装满紫韵草的竹篓刚回到杂役房，就见吴为的贴身小厮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串玉佩，见他回来便扬了扬下巴：“慕小子，管事叫你去丹堂一趟。”
小厮腰间的玉佩泛着淡淡的灵光，是下品法器“清心佩”
，寻常外门弟子连见都见不到。
慕清玄不动声色地将竹篓放下，灵狐从篓里探出头，对着小厮龇了龇牙，惹得对方脸色一沉：“还敢让畜生无礼？”
“它不懂事，让师兄见笑了。”
慕清玄轻轻按住灵狐的脑袋，指尖划过小家伙颈间的绒毛——那里藏着一枚用冰魄草汁液凝结的护身符，是他特意为防范暗袭炼制的。
丹堂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二十西个青铜丹炉整齐排列，炉口飘出的各色烟气在屋顶交织成淡淡的云纹。
吴为正站在最东侧的丹炉前，用银铲翻动着炉底的炭火，见慕清玄进来便转过身，三角眼在他身上打量片刻：“落霞谷一行，看来你收获不小。”
慕清玄心中一凛，面上却恭敬行礼：“侥幸从妖兽口中逃脱，全仗管事平日传授的保命手段。”
他故意将黑旋风说成妖兽，想试探对方的反应。
吴为嘴角的肉抖了抖，忽然笑了：“能从黑风洞的毒蟒群里活下来，确实算侥幸。”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麻纸，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丹方，“这是‘凝神丹’的进阶配方，你拿去练练手。”
慕清玄接过丹方，神念瞬间扫过纸面。
丹方上的灵草配伍比基础版复杂三倍，主药需用百年份的“凝心草”
，辅药更是列着七种罕见的毒草，其中“迷魂紫菀”
的用量标注得格外醒目——这味药在《百草辨识篇》中记载有剧毒，寻常凝神丹绝不可能使用。
“管事，这迷魂紫菀……”
“不懂了吧？”
吴为打断他的话，用银铲敲了敲炉沿，“用微量毒素刺激神识，反而能让凝神效果更强。
不过这草性子烈，需用‘玉髓泉’的水来中和，谷里的泉眼早就枯了。”
他凑近两步，身上的檀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飘入慕清玄鼻腔：“谷外七里镇有家云来商会，据说有玉髓泉的存货。
你报我的名号去，他们或许会给些面子。”
慕清玄将丹方折好收入怀中，指尖能感觉到麻纸边缘残留的灵力波动——那是吴为的神念印记，显然这张丹方被人动过手脚。
他低头谢恩时，丹田内的古玉微微发烫，一道模糊的信息传入识海：“此丹炼则成瘾，受制于人。”
“多谢管事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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