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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他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这个唯一的念头。
见希维尔依旧是那副呆呆的样子，露西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回事？就这么不愿意？
连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露西娅不悦地啧了一声，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前俯身，逼近了希维尔。
那张极具攻击性又漂亮得如同神迹的脸庞就这么在希维尔眼前放大了。
希维尔甚至能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浅浅地喷洒在他的脸颊上，带着细微的痒意。
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浑身也变得僵硬无比。
似乎连细小的绒毛都在这一刻笔直地竖了起来，敏感又紧张。
“希薇儿，你最好记住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冰冷的羊皮质感带着禁锢意味抓住了他的下巴。
是露西娅带着羊皮手套的手。
“我记得我前几天才跟你说过——只要你能取悦我，我可以对你的冒犯和隐瞒既往不咎。”
“但是。”
“要是你再像今晚一样没规没矩地顶撞我，那么……”
暗红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茫然无措的双眼，然后下一秒，露西娅的拇指隔着手套的质感，按上了他的唇瓣。
“我会让你的这张嘴，以后面对我时，只能回答——‘是’。”
希维尔的呼吸几乎停滞了。
明明露西娅在说威胁他的话，他却莫名其妙地浑身……浑身发软。
冰冷的羊皮碾过他的唇瓣，带来和那天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却同样唤起了他的身体里残留的、灼得他发烫的记忆。
而他几乎停摆的脑海里，突地浮现出两个念头。
他这个时候应该……像刚刚的“希维尔”
一样反抗她，还是，像她喜欢的“希薇儿”
一样乖乖答应她？
哪一种才是取悦她？
答案几乎不用思考。
他身上的那件露西娅的外套早就告诉了他，她只会喜欢的软弱的、可怜的、需要她保护的那种柔弱少女。
他应该……
“你……”
露西娅暗红色的眼眸突然诧异地微微睁大。
比希维尔思维更快的是他的身体。
他张嘴咬住了那个碾压他唇瓣的手指，隔着手套又没有用多大力气，给露西娅的感觉就像是小猫挠痒痒，但确确实实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又顶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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