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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接过条陈，只见上面写着：
"
一、设立隔离区，病患分区收治；
二、全城洒石灰消毒，尸体深埋五尺；
三、推广蒙面之法，防止飞沫传染；
西、饮水必须煮沸，禁止生饮；
五......"
这些前所未闻的防疫之法让王承恩不禁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收敛心神："
奴婢这就去办。
"
三日后，御马监。
方正化带着两个小太监出现在门口时，赵德柱正在悠闲地品茶。
这位御马监掌印太监是骆养性的远房表亲，在宫中经营多年，自认根基深厚。
"
赵公公，咱家奉旨清查内府库藏。
"
方正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当账册被一页页翻开，赵德柱的脸色渐渐发白。
他强作镇定："
方公公，这御马监的账，可是经过骆指挥使过目的......"
"
哦？"
方正化笑容不变，"
那正好，咱家正要请教骆指挥使，这半年五千两的亏空，是怎么个过目法？"
赵德柱手中的官窑茶盏，"
啪"
地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一刻他才明白，宫里的天，真的要变了。
夜深了，朱由检看着方正化送来的第一份密报，脸色阴沉。
密报中详细记录了宫中几个大太监与朝中大臣往来的可疑之处，更提到了陕西疫情的最新情况。
窗外秋雨渐沥，他想起白日里周皇后在菊丛中的身影，又想起梦中那棵歪脖子老树。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不仅要挽救这个大明的江山，更要挽救这些即将随着这个王朝一同殉葬的生命。
"
继续查。
"
朱由检对方正化吩咐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特别注意各地方疫情的上报情况。
"
紫禁城的秋夜，格外漫长。
而在千里之外的陕西，一场关乎无数人生死的防疫之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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