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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依稀有印象，副院长有时候对一些小同伴特别亲密，还喜欢在他们犯错的时候叫去小教室面壁思过可是现在我全懂了。”
“儿童之家的小孩超过一定年纪以后，都会有单独的房间，副院长就是利用这点，对独居的小朋友进行猥亵，只不过我懵懵懂懂听过一些，虽然不明白，还是有点怕，总是找你一起睡，才一时半会儿没有让他得逞。”
“出事的那天，本来是我白天玩皮球打碎了一扇窗户，副院长叫我晚上去认错，可是……”
颜泽的眼眶微微发红，隔着玻璃的白阳却一直垂着脸，看不清情绪。
“我记得是小川你跑来告诉我说副院长让我不用去了，我还庆幸不用关禁闭了，后来才知道，是你替我去了，想撒谎说其实是自己踢的球。”
“你遇到了什么？小川，这么多年，我一直梦见那天晚上你来跟我告别的场景，但是我不知道在那之前你经历了什么……”
颜泽的声音有些哽咽。
前一天他从梦中醒来，将所有记忆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一起，彻底明白过来的时候，几乎呼吸不过来。
他完美圆满的这么多年，原来是因为有人替他受过了。
颜泽几乎贴到了冰冷的玻璃上，凝视着那边的白阳，“不是你的错，我们可以告诉所有人真相，甚至因为你，那个副院长再也没能继续犯罪，小川，你是个英雄。”
可是白阳久久没有回应他，单薄的身体呆坐了好久，才终于抬起头，露出一丝笑意。
“小颜哥哥”
他眨了眨眼，道，“你在说什么啊？不是这样的，哪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替你受罚是没错，不过副院长就只是罚我打手心，我不满就顺手用水果刀捅了他，仅此而已。”
颜泽不可置信的愣住了。
不是这样的。
虽然他封存了很久这段黑暗的记忆，但一想起，他就知道这是真实发生过的。
颜泽仔细的看了看白阳的脸，冷静下来。
“你在骗我。”
颜泽不由自主的想，小川还是没有陆凛会出神入化的骗人。
白阳故作轻松的神情很快沉了下去。
“事情就是这样，你不信也没办法。”
颜泽见他要走，腾地一下站起来道，“你不说，我一个人去告诉警察和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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