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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网络？员工？新生？这些词汇对他而言，比最复杂的恶鬼还要难以理解。
但他听懂了“总监”
两个字，似乎……是个官？
他也听懂了“守护之墙”
，似乎……和他的斧头有关，却又完全不同。
他看着林晓晓。
这个弱小得他吹口气都能掀飞的小女鬼，眼神里没有畏惧，没有算计，只有一片坦荡的真诚和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
她不是在可怜他，而是在……邀请他？认可他除了破坏之外的价值？
他又看向那些怨灵。
他们此刻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仇恨和恐惧，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他们……似乎真的相信这个丫头能带给他们新生。
那他呢？
千百年来，他就像一头被拴在磨盘上的蛮牛，只知道绕着“命令”
和“劈砍”
这两个点打转。
他累了，真的累了。
可除了这样，他还能做什么？
现在，有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路上没有明确的敌人可供劈砍，却似乎有着更……重要的东西？
牛猛巨大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清晰。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这把陪伴了他无数岁月、饮尽无数魂血的裂魂斧，斧面上倒映出他自己狰狞却写满迷茫的脸。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终于，在所有人（和鬼）紧张的注视下，牛猛那如同磐石般稳固的手臂，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熟悉他的“人”
都难以置信的动作。
他那柄足以令恶鬼胆寒的裂魂巨斧，带着千钧重量，被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从林晓晓的头顶移开。
斧刃摩擦空气，发出沉闷的呜咽。
最终，“咚”
的一声闷响，巨大的斧头被他顿在了地上，虽然没有完全放下，但那滔天的煞气和攻击意图，却如同潮水般退去了。
牛猛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林晓晓，沙哑地、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疑，瓮声瓮气地问道：
“……安全总监……
……是个几品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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