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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够了又发消息：好好讲话和互删，你选一个。
余序回没回。
宁靓等了一分钟，发过去一个表情包，消息成功发送吗，没被删。
再次打了语音电话过去：“余序回。”
“有话快讲。”
少年的语气还是很不耐烦，但是至少没讲后面那句：有屁快放。
宁靓觉得把他的脾气压下来是当务之急，开口：“今天几号？”
“号啊。”
“号是什么日子？”
少年没回。
宁靓又开口：“没错，今天是我来大姨妈的日子。
我痛经痛得门都没出，所以”
后半截让余序回接，少年闷了半晌，回：“少惹你。”
两个人处了那么多年，余序回记得宁靓来姨妈的日子，知道她会痛经脾气不好。
宁靓也一样，她出好一套数学试卷，余序回没做她就能猜到他大概能拿多少分。
这是长年累月相处攒下来的熟悉。
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宁靓觉得这天可以聊下去了。
“复习得怎么样？”
“没复习。”
少年的声音还是闷闷的，态度却好了很多。
宁靓挑眉：“哟，那么诚实呢。
不想考大学了？”
余序回没答。
在宁靓给他打电话之前，他确实是不想考了。
“不算今天，还有六天高考。
科目也就六科，你的基础，捡得起来。
一句话，还考不考？考的话这六天我陪你复习，不考的话互删。”
余序回：“除了互删你还能威胁我点什么？”
宁靓：“没了啊，所以你还要不要考？”
“我考完，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儿吗？”
少年声音低沉。
“什么事儿？你先说，我考虑看要不要答应。”
对于他会提什么事，宁靓也没谱。
“高考完，我可以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吗？”
“就这？”
宁靓松了口气，“来啊，姐姐还给你包吃包住，机票就算了。”
姐姐？
余序回：“我妈是你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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