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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一个多小时了，就不睡……”
顾叙白沙哑的轻声说。
“你呢？”
“我一夜都没睡。”
顾叙白昨晚不敢睡，心里乱糟糟的，也睡不着。
睁眼到了天亮。
慕云歌抱走了湛湛，检查他有没有尿或者拉，只是尿了点，尿不湿很干净，应该是换过的。
“你去睡吧。”
慕云歌坐下，“我看他估计快饿了。”
“你要给他喂奶了吗？”
顾叙白起身，立在她面前，眼睛直直的，“他饿了为什么不哭呢？”
第106章顾叙白，你没病吧？
“可能因为他知道，你没有奶给他喝……”
慕云歌盯着湛湛，“小宝贝儿，是不是呀？爸爸没有奶给你喝……”
“有奶粉。”
顾叙白蹲下身子，目光看看慕云歌，又落在湛湛的白嫩嫩的小脸蛋上，“他很喜欢我的。”
慕云歌很想说小湛湛现在分不清他和慕肆期的区别，除了妈妈，其他人都分不太清楚。
现在湛湛还不认人的，以后再长大些，才会认人。
不过，算了。
不打击顾叙白。
他昨天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大了。
这会儿一夜未睡，神形憔悴。
太容易让人心生怜悯。
“估计你弟弟也快醒了，吃过早餐，就回家去吧，乖……”
慕云歌轻声哄他。
这语气就像哄小孩子一样。
“回家？”
顾叙白盯着她，“你赶我走？”
“不明显吗？”
慕云歌看着湛湛，声音轻轻的说，“顾叙白，这是我家，儿子你也看了，你不走，你想赖在这里？你只是我前夫……”
至少还有个名分。
不，他是湛湛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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