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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另一张病床上被注射了镇定剂的蔡母睡得一脸安详。
他拨通了闻警官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闻警官狂躁的声音：
“姓蔡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闻警官，我是想说有没有找到……”
“没有！
没有！
我他娘的真后悔当初听了果果的话把她送回你们家，一群渣子！
咳咳……”
闻熠嘶哑的咳嗽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好半天才停下来：“梅丽醒了没？”
“……没有……”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蔡明生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透明的塑胶膜里插了张合照。
那是在麦当劳里拍的照片。
卫青婉和果果笑得一脸甜蜜，他心不在焉地坐在一旁，扯着嘴角，笑得满脸僵硬。
那天他妈打电话过来，说是梅丽胎检出来了，是个男孩儿！
他着急，想过去确认一下！
正换衣服，被卫青婉拽住了胳膊：“老公，你记起上周答应果果，要带她吃麦当劳的事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怔了一下。
吃麦当劳的事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当时卫青婉笑得太灿烂了，他不忍心拒绝，便笑着喊了果果一起出门，女儿吃的正开心的时候，卫青婉掏出手机拍了这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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