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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听到的就是蔡母掀翻房顶的声音：
“就流了点血，就要一万块？抢钱啦？人又不是我送的，这钱我不出！
我的钱都要留给我大孙子！”
紧接着一道痛苦的声音响起，“妈，青婉流产了，她流产了！”
“吼什么？冲老娘吼什么？流就流了呗！
就她那丧门星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说着老妇人一把拽过旁边装哑巴的梅丽，“阿丽肚子里就有一个现成的儿子，你操个什么心？
那短命的死了更好，最好连那丧门星一起没了，老娘看着她就晦气……啊！”
双眼赤红的闻熠一把拽住蔡母的衣领子，连衣服带人整个提起来：“你—说—什—么？”
蔡母被吓得一个哆嗦，看着面前恨不得吃了她的闻熠，忙捂着脸，又哭又喊：
“救命啊！
杀人啦！
警察杀人啦！”
听了个首尾的急救医生再也听不下去了，指着缩在角落的蔡明生怒呵：
“你还算不算个男人，你媳妇儿人都没了，你还放任你妈在这儿骂她？你也不怕她半夜来找你？”
“谁没了？”
一道低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闻熠扭头向后看去，就见果果赤脚站在地上，小小的手背上血流成线，她也不管不顾。
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后面的护士提着吊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拉着她的小手就要给她止血，被一把甩开。
小小的孩子面色惨白地走到医生面前，拽着他的衣角，“你刚刚说……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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