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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老师也颇为意外，她审视着苏糖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是知道苏糖结婚的事的，也知道厉时衍昨天说的话，如今看着苏糖，眼里都是同情。
“说起来那时候在学校，你处处都压莫可儿一头。
如果当初你没有结婚退隐……”
老师欲言又止。
苏糖心头又压上一块重重的石头。
她喃喃问：“老师，你也觉得现在的她比我要好吗？”
“哎呀，这个……你们两人已经走了不同的路，现在也不用放在一起比较了。”
言下之意，她和莫可儿已经不配放在一起比较了。
苏糖不知自己是如何挨过这一段的。
她木然的和老师道别，木然的结账，木然的开车。
心头那堆重石压的她喘不过气，唯一的一丝喘息，就是她的孩子和家庭。
车停了，到了幼稚园。
苏糖深呼了一口气，扯出一抹笑，下车去接女儿。
牵着女儿的手从园里走出，她却看见了站在车边的厉时衍。
苏糖一愣。
这一刻，她好像被捞起的鱼又回到了水中，心中涌上的欢喜让她又能重新呼吸了。
她牵着女儿的手，刚想过去。
一个女人却比她更先迎上去，是莫可儿，她手里还领着个比玥儿看上去小一些的男孩。
苏糖怔在当场。
她就那么看着厉时衍抱起了那个男孩，三个人有说有笑，像极了一家三口。
巨大的荒谬感在她脑海盘旋。
玥儿却在此刻脆生生的说：“妈妈，我看到爸爸啦。”
下一秒，孩子挣脱了她的手，朝着厉时衍跑去。
苏糖一惊，连忙跟上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厉时衍在看见她们母女的一刹那，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当没有看见一般地擦身而过。
擦身的那个瞬间，苏糖清晰的听到那个小男孩，朝着厉时衍叫爸爸。
仿佛一道惊雷，将苏糖钉在原地。
玥儿扯住了她的衣角委屈地问道：“妈妈，为什么爸爸不理我们呀？”
童言无忌，却像一把刀子狠狠捅进了苏糖心里，血ròu模糊，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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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苏糖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究竟要如何回答？又该回答什么？
她只好骗着女儿那不是爸爸，好不容易哄着女儿入睡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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