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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那番饱含万古怨恨的控诉，在被封锁的黑暗空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烙铁，烫在小舞的心上。
她的小脸一片煞白，握着海神三叉戟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走狗……背弃……阳谋……这些词汇，对于心思单纯的她来说，太过沉重。
她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拼尽全力才得到的传承，在魂兽一族的同胞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山谷中，那股悲愤不甘的气息几乎凝为实质。
就在这片压抑的死寂中，宁流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像是一块投入乱湖的定海石。
“那可不是这样的。”
他轻轻将小舞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帝天那双足以焚化灵魂的金色龙瞳。
帝天的目光瞬间转回宁流身上，其中冰冷的讥讽几乎要溢出：“不是这样？难道你还想替神界那帮伪君子辩解不成？”
“我没兴趣替任何人辩解。”
宁流摇了摇头，神色坦然，“我只陈述事实。
小舞获得海神传承，可非海神施舍，而是海神心甘情愿。”
他顿了顿，迎着帝天那充满怀疑的目光，语气平淡。
“至于原因，现在说了你也不会信。
以后，你自会知晓。”
这番话，让帝天心中的怒火再次一滞。
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人类。
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藏着万千后手，让他有力无处使，憋屈到了极点。
宁流没有给他继续纠结的机会，话锋一转，重新将话题拉回了原点。
“这些暂且不提。
我们还是谈谈银龙王的事吧。”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直刺帝天的龙魂深处，“她的灵魂创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名字，再次触动了帝天最敏感的神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龙息带起的狂风在黑暗空间中呼啸。
他知道，今天若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个人类绝不会善罢甘休。
良久，帝天那双金色的龙瞳缓缓闭上，再睁开时，所有的暴怒与讥讽都已褪去，只剩下化不开的悲凉与死寂。
“你想知道，我便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万年寒铁在摩擦，“那是一场，你不该知道的战争。””
“龙神，乃我龙族之祖，曾是神界最强者，统御万兽。
只因不满神界对魂兽一族的压迫，欲为我族争取一席之地，便与神界开战。”
“那一战，天崩地裂，神血染红了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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