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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死寂。
怪物的脚步声确确实实远去了,只留下文件柜上狰狞的凸起和满地的木屑,证明着刚才那场疯狂的冲击并非幻觉。
休息室内,烛火依旧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火焰不安地跳动。
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但新的紧张感迅速取代了刚才的生死时速。
李苟和小陈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角落那个老旧的铁皮档案柜,以及柜子后面那个再次陷入昏迷、生死不明的男人。
“……留给……能……活下去的……人……”
那句话仿佛还悬浮在浑浊的空气里,带着一种沉重的份量。
“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小陈的声音依旧发颤,她看着那个档案柜,眼神里交织着恐惧和一丝被点燃的好奇。
李苟没有立刻回答。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被他扯断、己然沉默的生命监测仪扔到一边,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举高蜡烛,缓步走向档案柜。
柜子很旧,绿色的漆皮大面积剥落,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铁皮。
柜门紧闭,挂着一把老式的挂锁,但锁鼻似乎有些松动。
柜子本身并不沉重,一个人完全可以挪动。
“他说的是‘下面’。”
李苟低声重复,目光扫向柜子底部与地面那道狭窄的缝隙。
他示意小陈帮忙举着蜡烛照明,自己则蹲下身,双手抵住柜子一侧,用力尝试推动。
“嘎吱——”
铁皮柜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两人都吓得一僵,紧张地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几秒过去,街道依旧死寂。
李苟松了口气,继续用力。
柜子比想象中更容易移动,很快就被推开了一米多远。
烛光立刻照亮了柜子底部原来遮挡住的地面。
那里没有暗格,也没有地洞。
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以及——一个被灰尘半掩埋着的、军绿色的、长方形的厚实帆布包。
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材质依然结实,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坚固的金属搭扣。
它被人刻意塞在了柜子底下最不显眼的角落。
李苟和小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那个垂死的男人,用最后的气力指引他们的,就是这个?
李苟伸手,将帆布包从灰尘里拖了出来。
分量不轻,里面显然装着东西。
他将其平放在地上,手指有些颤抖地拨开了那个金属搭扣。
啪嗒一声轻响。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了包盖。
里面的东西在烛光下显露出来,井然有序,却让两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最上面,是一把造型冷硬、保养得极好的军用匕首,刀鞘是黑色的硬质塑料,但线条充满力量感。
匕首旁边,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枪身紧凑,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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