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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牌简单的放在大厅，白底红字：试训右拐第一间。
整个场馆安静的吓人，余岁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她站定在毛玻璃门前，先是把满是汗水的掌心在衣服上蹭了蹭，又做了几个深呼吸。
完全没用，心跳快得感觉要飙到一百五。
门被推开，训练室里两个人面对面。
余岁站在门口，二话不说一个鞠躬下去。
“今天不应聘助理，明天再来吧。”
王益低头。
最担心的场面还是发生了，余岁紧张的往前挪了两小步。
一个发着光的东西被递到王益手里。
手机上赫然是East的主页。
驰骋赛场多年的他僵住，仅用一秒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面前这个一米六，穿的像小学生的，妹子，是他看上的辅助。
人在做事的时候果然得给自己留一线，他现在把扔掉的那些选手简历捡回来还来得及吗？
“寂有事出去了，先让别的选手替他打一局。”
她最后是和二队的小射手打了一把配合，余岁自诩表现还不错。
不过就是教练的表情比较凝重。
她走之前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回头又是冲教练鞠了一躬，眼神诚恳：
“教练，我不比任何辅助选手差。”
少女还是有些紧张，声音都在微微发抖，可她的眼睛是那么闪亮。
后来余岁无数次问起当时教练为什么会选中她，后者只是风轻云淡的回。
“你自己说可以女扮男装的。”
其实不然。
他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很多东西，欲望，野心。
王益总觉得这种眼神自己在哪里见过，他盯着赛事笔记想了很久，最后也没有想起来。
他的确忘记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
那是他第一年执教来到YJTG，许昀翼支开所有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教练，我们想夺冠。”
王益想说哪个队伍不想夺冠，话到嘴边却被他的眼神硬生生堵了回去。
年少人最意气风发，骄傲，有野心。
以及眼底那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如出一辙。
余岁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实在二到炸了。
还好许昀翼但是不在场，否则她都不敢想会被这人嘴成什么样。
等等。
她看着餐桌上剩下的薯条和汉堡，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划过一个想法。
许昀翼说的有事不会就是来吃KFC吧。
那确实有点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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