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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珩有些震惊，等到反应过来小?孩儿?的意思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怔住。
而那时候，她们都?已经走?出了书房了。
“枪在你手上，你尽可以?开枪的”
，这只是半句话，而真正表意的后半句，却一切尽在无言中：
只是，白苏，你需得先，放倒我。
房间突然多了一个人，然后又少了两?个……
2+1-2=？
白苏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人了，而她在努力心算着一道?数学?题目。
得几呢？
她失笑?，轻轻摇摇头，身子向后倾斜，双手后撑在了桌面上，肩膀顿时耸了起来。
换成了一个松松垮垮的站姿。
走?了啊……
大概不用她找人送了。
她抬起手腕，轻轻转起那只小?枪，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是一个灵魂里有着星星点点碎光的人。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的话，大概小?鬼的生活里，就算没有太阳也无妨了吧……
手上的枪依旧在旋转着，白苏想是玩俄罗斯转盘那样，突然来了一个急停。
不巧……
枪口正指着她的眉心。
“……”
白苏盯着那枪口，发了好一会儿?的愣，那套在扳机上的手指突然轻轻的一扣。
嘭——
驱逐
嘭——
枪口吞吐炽烈的火蛇，她盯住银色子弹破风而过，发出轻微铮鸣，瞬息间洞穿她颅骨。
太快了，以至于白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她嘴角还?带着笑。
她终于可以停下来了。
不用再?体?面，不用端着表情，不用再?做那些，她根本不愿意做的事情。
潮水慢慢舔过她小腿，又缓缓漫上来，拥住她胸口，吻过她眉眼?，最后侵吞她全部的身?体?。
像是?一个沉缓而温柔的怀抱。
她可以原地躺倒下来，跪着趴着都没?问题，什么姿势也全无所谓。
她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哭或者大笑，她甚至能?再?海水中翻几个滚，毫无形象的。
白苏几乎能?感到，那透体?而过的微凉海风。
轻柔着……轻柔……
慢慢的，女人的身?子缓缓的向下沉沦，周围也开始慢慢混沌，像是?生命初始的矇昧。
她像是?陷进?了柔软的海泥里，潮声渐渐小了，海浪声也渐渐悠远，周围慢慢一片寂静，那是?近乎死一般的安宁。
睡吧……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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