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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喃喃：“而我，也将成为真正的岭南之主。”
岭南，城南，密室之中。
三日前被擒的三名将领跪于密室中央，手脚皆被铁链锁住，面容憔悴，神情却依旧倔强。
烛火摇曳，映得他们脸上斑驳陆离，仿佛映出他们内心深处的挣扎与不甘。
西域男子被单独关押在隔壁，此刻已被严刑拷打，但始终不肯吐露幕后之人。
岭南旧部中，有人与他勾结，却无人知晓具体是谁。
沈允修并未急于求成，他要的，是整个岭南旧部的忠心。
“殿下有令，若愿坦白，可免死罪。”
审讯官冷冷开口，手中刑具已经备好。
其中一名将领抬起头，目光如炬，声音沙哑却坚定：“沈允修，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岭南旧部，从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
你不过是借着她的名头，强行压制罢了。”
审讯官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却被另一名将领打断。
“你错了。”
那将领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殿下不是借母亲的名头，他是真正明白了母亲的用意。
岭南之安，非一人之力可守。
母亲留下的旧部，不是为了让他独揽大权，而是让他学会分辨、学会平衡。”
审讯官微微一怔，转头看向密室角落的陈怀之。
陈怀之站在暗处，神情平静，缓缓点头：“说下去。”
那将领继续道：“母亲临终前，曾单独召见我们三人。
她告诉我们，岭南旧部中，有人忠诚，有人虚伪，有人摇摆不定。
她让我们……暗中观察，若殿下能真正掌控岭南，便全力辅佐；若他不能，便另择他人。”
审讯官脸色骤变：“你们……竟敢背弃殿下？”
那将领苦笑：“我们从未背弃殿下。
我们只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值得我们效忠。”
审讯官怒极反笑：“那你们现在看清了吗？”
那将领缓缓点头：“看清了。
殿下比我们想象中更聪明，也更狠。
他没有在操练之日当场处决我们，而是将我们关押，审讯，甚至允许我们开口解释。
他是在给我们机会。”
审讯官沉默片刻，低声道：“殿下要的，不只是岭南旧部的忠诚，更是你们的真心。”
那将领点头：“是的。
他没有用武力压服，而是让我们自己选择。
今日我们若开口，便是真心归附；若不开口，便是心存异志。
殿下……比我们想象中更懂人心。”
审讯官沉吟片刻，转身对陈怀之低声道：“大人，是否要继续审讯？”
陈怀之淡淡道：“不必了。
将他们三人带去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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