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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昀一动，披风滑了下来，他提醒沈漫，“往沈丞相身上想想。”
沈漫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手指曲起，轻轻敲着躺椅，“我爹这棵墙头草，莫不是萧明轩怕他倒戈？”
“那萧明轩也不至于牺牲自己的幸福啊。”
萧昀又把披风扯了回来，懒洋洋地回她，“说不定是沈丞相知道点什么事呢？。”
沈漫皱皱眉，疑惑，“什么事至于做这么大牺牲。”
萧昀睁开眼，轻轻扫她一眼，“你外公，柳扶。”
沈漫一愣，“谁，我外公？他不是因病……”
她迅速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压低了声音问，“他的死和萧明轩有关？”
萧昀坐起身子，从袖子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张纸条递过来，“我当时知道沈丞相给萧明轩办事，我就疑惑，他一个权利不小的丞相，为什么甘心为他人做事。”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沈漫展开看，“我就让人去查了查，结果发现，柳丞相的死不简单，而沈裕也不是被柳丞相举荐上去的，是赵家人举荐的。”
他慢悠悠的和沈漫解释。
沈漫打开，大概扫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
当初若柳丞相没死，这丞相之位哪能轮得到沈裕坐，自然，柳清也不会早逝。
沈漫眸光冷了冷，和赵家的账又多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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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沈裕想叛变？”
沈漫又将这条折起来，还给他。
萧昀侧头想了想，面上划过一抹嘲讽的笑，“大概是从你嫁过来开始，他们二人便有些嫌隙，萧明轩怕那天你爹把这事捅出来，柳丞相当初也是德高权重的大臣，父皇刚登基的时候柳丞相帮扶了不少。”
沈漫眨眨眼看他，他鲜少有这种笑容，长相偏温文尔雅那类，即便是带着十分挑衅的嘲讽笑容，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沈漫轻声问，“那我外公这事，你有证据吗？”
萧昀又换上温和的笑，“想查，自然有。”
他这么说，沈漫就放心了，她懒得管萧明轩和沈裕之间两人怎么互相撕扯。
大概是萧明轩怀疑沈裕会和萧昀合作，出卖自己。
又怕柳扶之死被他泄露出来，所以就用了沈裕疼爱的小女儿沈思琴来维持二人之间的合作。
沈漫突然有些可怜自己这个二妹，她怕是在家里兴致冲冲的想嫁给心爱之人，事实上只是政治阴谋的牺牲品。
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才嫁过来的吧。
在这种大环境下，贵族家的女子似乎都是用来拉拢势力，平衡权力的作用吧。
就连受安大人宠爱的安锦瑟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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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昀瞧着沈漫，看她情绪明显低了一度，“怎么了？”
沈漫摇摇头，“我那个二妹妹，还挺可怜了，”
她停顿了一下，“我也挺可怜的，还有其他官家小姐，想嫁的人嫁不了，只能沦为权贵的连接物，蹉跎一生。”
沈漫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萧昀听她这话，疑惑的挑了挑眉，“哪里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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