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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顾自的开心。
“唔，你怎么又不理人？”
顾安琛扭头抽回了手，顺带着把他的脑袋也转到另一边，“赶紧学习。”
“哦。”
确定那道灼人的视线不再看他，顾安琛松了口气。
他有些经受不住。
那双藏不住任何情感的双眼，反映出了主人的全部心境，浓烈澄澈。
他想到祖母给他介绍那块黑玛瑙时候，语气中藏不住的骄傲，“虽然这块黑色的玛瑙没有其他绿的蓝的稀有，可胜在它圆滑没有瑕疵，等会放在了灯光下面啊，都能看清楚它身上的纹路，是块干净的好玛瑙。”
是双干净，清透的眼睛。
*
顾安琛这几天总是会在中午吃完饭，看到操场上好多人，要么跑步，要么跳远，还在纳闷大中午的怎么会这么兴致勃勃，不赶紧回去了好好休息，温玉在旁边提醒他。
“再过几天运动会了，他们应该是在练习吧。”
顾安琛问他，“你3000米什么时候跑？”
温玉：“活动流程还没下来呢，等体委拿到单子了我告诉你，我估计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不会特别晚。”
“嗯。”
五班教室。
顾安琛回来之后，看到在自己桌上的一盒水果，本来还以为又是上次那个人放过来的，注意到身边季宁珀大眼睛偷偷打量过来的视线，被他发现后又装作认真啃小蛋糕的姿势，要离开水果盒的手慢慢打开了盖子。
季宁珀这次才像是刚刚看见的样子，明知故问道，“同桌，你怎么这次不问是谁送的了？”
顾安琛：“……”
他把打开的盖子又合上。
“！
你怎么盖上了，打开就吃啊！”
顾安琛冷漠脸，“不知道谁送的，我怎么能吃。”
季宁珀被一噎，“你都知道是我送的了，我刚才看你都打开想吃了。”
顾安琛：“你想错了。”
季宁珀揪住他袖子，可可怜怜示弱，“我不跟你开玩笑了嘛，是今天早上看到学校附近有卖水果的，就买了一盒，现在还是新鲜的呢，你赏个脸吃一口嘛。”
顾安琛拿了颗葡萄。
季宁珀捧着自己脸，“怎么知道是我送的呀，我也没有留什么小贴纸什么的，也没送过你水果，你都能看出来是我送的，我超开心哦！”
顾安琛：“是你表现太明显了。”
他想不知道都难。
季宁珀刚才脸上就差写上了“是我送的，快来问我”
这几个大字，什么心思都写在自己眼睛里，非常好懂。
顾安琛一眼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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