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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默契地各退一步。
明明额头还冒着汗水的红璃肆意的笑了，挑衅的向罗达抬了抬下巴，格外地得意。
她转身认真的询问阙因：“你想留下吗？”
“不。”
阙因毫不犹豫地回答。
灰蓝色的眸子里有着红璃看不太清的东西。
人鱼在想什么？
红璃不在乎，她只知道，他必须留在自己的身边。
罗达看着底下两位的互动又有些不爽，开口打断：“红璃，”
他温和地继续劝说：“寒冰岛的温度那么低，不把受伤的人鱼留在王宫，难不成你要带着他一起去？”
“对啊。”
红璃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堵死了龙皇想说的所有话语。
“怎么安排他是我的事情，就不劳烦龙皇大人操心了。”
这头小龙崽子！
罗达有些头疼，试图再劝一劝，可红璃就是不想听。
最终两龙一鱼不欢而散。
离开大殿后，红璃不知从哪摸出来的零食吭哧吭哧的咬着，慢悠悠地走在宫殿之间的小道上。
格外悠闲。
一直跟在她身侧的阙因停下脚步，不大明白红璃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什么。
他握紧拳头，清冷地开口询问道：“你做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红璃放下被啃掉了一半的水晶果，若有所思：“为了……你？”
她笑道：“想做就做了，哪会想为什么啊？”
啃完了一块水晶果的红璃捏着手里的果核，理所当然道：“做一头恶龙还需要脑子这东西吗？”
阙因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会有龙可以将没脑子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什么事情都要纠结个是非对错，起因结果，不累吗？”
红璃将果壳抛在树底下，随意地说着，眯着竖瞳看向王城之外的天空。
一朵朵洁白的云……以及广袤的领域。
阙因随着对方的视线往上看，只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天空。
不明所以。
“过几天，你要么自己留在两生岛，要么和我一起去寒冰岛，”
红璃突然对着阙因开口道。
她大方地让人鱼自己选。
微风拂过阙因的短发，似乎将他死水一般的内心里吹起了点点涟漪。
阙因鬼使神差地想选择和红璃一起，可他在开口前又及时闭嘴。
再等等。
“不急，你好好考虑一下。”
红璃并没有注意到阙因的神情变化，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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