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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陈绥指了指自己的脸，&ldo;伤成这样，还能要?&rdo;
&ldo;……&rdo;
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闻喜之真不想搭理他了，转身就走。
&ldo;喂。
&rdo;陈绥在后面拖着懒懒的调子喊她，&ldo;你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啊，同桌受这么重的伤起不来，你自己跑了?&rdo;
闻喜之顿住脚。
想了又想，转身回去，一言不发地去扶他，把他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小小的身体撑着他，承受着他的重力。
扶到转角那边，提上自己的书包，一点一点慢慢往前走。
走出去一段路，反应过来不对劲：&ldo;你刚刚伤到腿了吗?&rdo;
&ldo;……&rdo;陈绥面不改色，&ldo;腿麻了。
&rdo;
&ldo;……&rdo;
&ldo;站不稳，跟你刚刚一样。
&rdo;
&ldo;……&rdo;
她看他就是觉得她好欺负，故意欺负她。
&ldo;应该不麻了。
&rdo;闻喜之把他胳膊弄下去，&ldo;自己走。
&rdo;
陈绥没再耍什么赖，跟在她身旁走着，拍拍屁股后面校服裤子上的灰，看见她手里提着的牵狗绳，几分好奇：&ldo;又买一根牵狗绳干什么?&rdo;
&ldo;……&rdo;
闻喜之把书包背上，抻了抻手里的牵狗绳，一时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带砣砣走。
问题是，带它去哪儿?
见她不回答，陈绥倒也不是那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换了个问题，闲聊似的：&ldo;你来看砣砣?&rdo;
闻喜之：&ldo;……&rdo;
刚刚那一鼓作气要跟陈绥一刀两断的决心和勇气，现在似乎都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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