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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扮傻卖疯，卫老夫人一扫案上茶盏，摔到地上。
顿时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厅中人多数是在看戏，眼底尽是幸灾乐祸。
“你既被退了婚便安生些，我听闻你日日出府，成何体统！
你不想嫁人，可你的姊妹弟兄将来还要婚娶，若因你一人惹得他们个个都不能婚娶，你如何承担其中责任？！”
卫清婉垂着脸，朱唇弯了弯。
她日日都从流云院的角门出，除去院中人，旁人是极难知她日日出府的。
果不其然，流云院，有人手脚不干净。
“祖母，清婉这些日子出府是......”
话音未落，卫清莹已然站起了身，款步朝她走来。
“六妹妹，我知你是因近些日子父亲要给你议亲，你怕父亲给你挑个不好的便想出府去寻沈世子。”
“可那沈世子是何门第？六妹妹你一个被退了婚名声尽失的庶女，又如何进得了镇国公府的门？”
好不容易寻到由头，卫清莹自不会错过机会。
“难不成......”
卫清莹捂住嘴，惊诧道：“你想给沈世子做妾？”
卫清婉并不言语，只等卫清莹继续。
“六姐姐不是说过，宁做寒门妻，不做贵门妾？如今竟改了想法？”
卫清玉银铃般声音在厅内响起。
卫清璃看不过眼，呵斥了两句卫清玉。
卫清玉悻悻闭嘴。
卫清莹却是个叛逆的，她回头看了眼卫清璃：“二姐姐，你这回回府，不也正是因着六妹妹的事吗？
跪在地上的卫清婉半抬眸子，只见卫清璃脸色不太好看，似是为难。
卫清婉是最清楚卫清璃为人的，她虽嫡出，但性子温良，与人为善，从不欺凌庶妹。
“二姐姐，有事您直说便是。”
卫清璃又犹豫一阵，终是在喝了一大口茶水后开了口。
“我本不想管你同沈世子之间的事，可前两日镇国公夫人来拜访我婆婆，虽未明说，可她表明了态度，不可能同意你进侯府，望你保持些同沈世子的距离
，若不然......”
那后头的话无需卫清璃说，她便也能猜到。
无非是她若再纠缠沈淮序，她定教她在京中身败名裂，最终只能缴了头发去做姑子，伴着青灯古佛了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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