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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童轻哼了一声，撇嘴很小声：“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荀霆一振，眸光微闪。
“你给我打电话了？”
他偏头思考了一下，“我那时候应该在飞机上。”
戚童脸色缓和了些，“是去美国找那个原作者吗？”
荀霆轻“嗯”
了一声。
他垂睫睨着她，过了好几秒才很轻声的：“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吓到你了？”
戚童摇摇头。
与其说是吓到，不如说是恶心到。
荀霆勾了下唇角，有点戏谑，“哭鼻子了没？”
戚童瞪眼，“没有！”
荀霆嘴角更弯，“骗人。”
戚童：“……”
好像，的确有哭了那么一下下。
但也就是一小下……
“抱歉。”
荀霆突然开口，低沉的磁音尾音有点哑，每个音节都很温柔。
戚童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要道歉？”
荀霆没说话，黑长的睫毛慢慢垂落，遮掉了他眼中层层翻滚的情绪。
前天晚上看到那些新闻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震怒。
可怒气转瞬即逝，他的心情变换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可以如此多变。
看到网上那些说她“技术差人品差”
的言论，他心里憋闷又燥郁；那些诋毁她背景身家的恶毒评论，每一句每一词都重重砸在他心上，一抽一抽的疼……
他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想，想象她对着屏幕看到这些评论的样子，想她红了眼圈，抬手掩面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开始后悔，或许他当初就不该和她签合同，不该为她成立工作室。
他将她推到更高更亮的地方，却忘记更高的地方也更容易跌落，更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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