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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甜甜软软。
“我明明就很乖！”
荀霆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上的手就猛地狠推了一把。
他的脸被甩到一旁，半天都没有转过来。
“狗员力你搞清楚！”
刚刚还发嗲的甜软女人撕掉伪装，凶巴巴的，“我和你就要离婚了，我已经不是你太太了，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荀霆依然侧着脸，轮廓分明的下颌上鼓出咬肌。
他长眼克制般虚闭了一下，正过头来。
“我说过了，我不离婚。”
男人黑眸隐着情绪，声音却很平静。
“离不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戚童毫不避让，针锋相对，“我也说过了，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接受没有感情的婚姻。”
荀霆轻嗤，一侧唇角牵起，“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
他顿了下，黑眸黯然，“你觉得我还会再信吗？”
戚童：“？”
看戚童一脸怔然，荀霆笑得更讽刺，“又不记得了？没关系。”
“你只要知道，”
他扬起一根修长的食指在她心口点了点，不轻不重的轻佻。
“MaCherie（法语亲爱的），你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心的。”
他曾经以为她是例外。
他曾经以为他们会是例外。
可事实证明，生长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的人，是不会有真心这样的东西的……
戚童看着男人如墨般的黑眸。
她想不起来，但却觉得他这幅神情莫名熟悉。
连心里涌上来的压抑和难过都是熟悉的。
戚童打开男人的手，“我不要跟你说了。
白费口舌。”
荀霆轻笑，“你是无话可说。”
“我是懒得理你！
你跟个小学鸡一样，我才不跟你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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