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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妃找你说了什么?”
张濯复又想起她方才的话。
郁仪道:“她叫我为梁王求情。”
“你允了?”
郁仪抬眼看他，张濯的色沉了下“偏他一心想谋害于你，你还要为这等人求情吗”
知道他心中悦，郁仪便耐心解释道:“你以为凭借我一个人，就能让太后惩处他吗?纵然说了这么多年天子与庶民同罪，也过是说说而，哪里能脚的践行呢?”
她心思澄明透彻:“我既明知太后会重责他，哪里能做蚍蜉撼树的事。
娘娘心里想罚他，也得顾念着先皇后的佛面。
我若去求情，一解了太后举定的为难，二也为我搏个恭让谦卑的望，未尝是一件好事。
到底我也没出大事，哪里能的把梁王
如何。”
张濯知道她说得没错，只是心里依然痛快。
四下里无人，郁仪露痕迹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没用什么力气，像是个动声色的安抚。
“显清。”
她叫他的字，“我心里有数。”
“好。”
张濯道，“你说了算。”
二人正说着话，周行章刚好带着梁王慈宁宫里走出。
郁仪垂着眼去看他们，倒是张濯似笑非笑地仰起头。
梁王照旧是一副庸懦无能的子，敢与张濯对视。
周行章对着张濯抱拳行礼，张濯便缓缓走到了梁王面前。
“王爷。”
他欠一揖。
“许久见张尚书了。”
梁王道。
张濯凝睇着他，片刻后说:“日后怕是也能常见王爷了。”
他的话别有深意，脸上的笑容却改:“有些衣服本就该王爷穿，王爷心里的执念太重，对自己也好。”
梁王道:“你说得对，今年入冬早，本王这件氅衣有些穿住了，得换狐裘披风才行。”
他们俩一本正经的打哑谜，张濯知道梁王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都说凤凰栖梧桐，王爷挑的梧桐树却未必是梧桐。”
张耀说完这一句，复又恭敬地对着梁王一揖，“王爷慢走。
梁王知道这一回算是和张濯把梁子结下了。
可他知道当务之急是要想方设法留在京师，而要被太后送去就藩。
所以对于张耀的暗自讥讽，他只好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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