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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间房屋。
“好哇,夏侯湛,本王今日若是不惩办于你,我就枉姓司马,枉为琅琊王,来呀,把胆大包天的夏侯湛给我去了官服、官帽,打入大牢!”
这次,司马伦的命令可是冲着他自己手下的那几名随从发出的,那几人齐齐地答应一声领命后,不容分说就走上前来,想要拉扯夏侯湛,一向倔强又傲娇且武艺超群的夏侯湛血气方刚、年富力强,哪里肯会就范,只三拳两脚便把司马伦的那几名随从打翻在地,疼得他们捂着痛处,只顾一个劲儿地哭爹叫娘。
“好,夏侯湛,算你小子有种,胆敢犯上作乱,看我不奏明当今圣上,定判你个谋逆造反之罪!”
司马伦说完,一甩袍袖,带着那几名随从就要恨恨地离去。
可就在此时,他的妹妹司马文萱从采玉口中听闻到前衙所发生的一切之后,居然拖着病怏怏无力的身体,在两个贴身婢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了县衙的大堂,“王兄,请你看在皇妹我的面上,就饶过孝若这一次吧!”
“皇妹,你怎么来了?你的身子那么弱,不在屋内好好歇着,反跑到这里来,要替这个对你一点儿情分都不讲的人求情,他都要纳妓女为妾了,哪里还曾把你放在眼里?”
司马伦见状赶紧走过来,伸双手扶住了他自己的妹妹。
“王兄,不管怎样,这都是我和他的家事,你可千万不能到金銮殿上去闹哇,否则,皇妹我就算身子再虚弱,也要赶到洛阳,面见当今圣上,为孝若求情。”
司马文萱说话的语气显得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可却还是在一心一意的为着夏侯湛好。
“皇妹,王兄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司马伦显然是有些不忍了,不忍再惹他病中的妹妹着急上火,他那张刚刚还粗暴万分的面上,顷刻间就阴转多云、多云见晴了。
“皇妹知道,但我和孝若之间的事,还是让我们自己来解决,求王兄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好吧,那皇妹你以后就自求多福,好好保重吧,王兄我可是真不放心你呀!
不过皇妹,如果我查出那玉牡丹,果真就是当年父王诛杀的那魏将牛金的后人,我定不会轻放过她!”
“王兄,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多为我们司马家积些阴德吧,玉牡丹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已经很可怜,就看在皇妹我的薄面上,王兄还是不要再追究此事了吧。”
司马文萱在发自肺腑地说完这几句话后,只觉一阵阵心也慌、头也晕,眼前似有金星乱冒,疲累、倦怠得很。
“皇妹,若是冲你,我还可能会饶过那玉牡丹,可是若冲了他夏侯湛,我却非要置那玉牡丹于死地不可!
皇妹,你千万好生养病、保重身子,王兄我就先告辞了。”
司马伦话语落地之际,又忍不住气呼呼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了旁边的夏侯湛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自行离去。
司马伦人虽离开了,可是他却严令孙秀,一定要把玉牡丹的出身查出个子丑寅卯,弄出个水落石出,绝不能纵容了夏侯湛,更不能折损了他司马氏皇家的威严,把个危险万分的仇家后人,留在自己唯一的亲妹妹司马文萱的府上身边。
孙秀领命后,便开始四处调查此事。
原本,事情并没有这么复杂,这桩案子也不会总是这么纠缠不清,只因其中夹杂了个坏事的孙秀,那愚蠢至极又暴躁至极的司马伦,是因为偏听了孙秀的一面之词,受了孙秀的蛊惑,才致小题大做,闹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玉牡丹这桩案子的死者王福昌,本是许昌境内首屈一指的大户,腰缠万贯、富得流油,许昌地界大半的酒肆、绸缎庄,都是王福昌所拥有的,而且就连京都洛阳也有他四五家豪华的酒肆在经营着、运转着,真可谓是日进斗金、富甲一方。
孙秀因为贪爱上死者王福昌的万贯家私,于数月之前,经媒人介绍,刚刚纳了王福昌的二女儿为小妾,故而,王福昌蹊跷冤死之事,孙秀作为其女婿,焉有袖手旁观之礼?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那孙秀生性就是个寡廉鲜耻、人面兽心的家伙,为了把事情闹大,他竟然敢无中生有、信口雌黄、刻意地添油加醋,禀报给司马伦,言说夏侯湛极力偏袒娼妓玉牡丹,造谣说夏侯湛有意欲纳玉牡丹为妾,还说他也曾有所听闻,那京城倚芳院的头牌名妓玉牡丹,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司马懿斩杀的曹魏大将牛金的后人。
于是,愚笨、偏执又暴虐的琅琊王司马伦,在听信了孙秀的怂恿后,便火着性子来到了许昌,要亲自督办这桩案子。
牛金何人?司马懿斩杀牛金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全是因了当时流传的一句谶语“牛继马后”
,谓以牛姓代司马氏继承帝位。
司马懿早在当政之时就有代魏之心,当时有一本流传很广的谶书叫《玄石图》,上面记有“牛继马后”
的预言。
司马懿看到此书后,心内颇为疑惑,弄不懂这四字预言到底是何意义,便赶忙请来星象家管辂占卜子孙运势,岂料管辂占卜的结果竟与那《玄石图》所载不差毫厘,可是司马懿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这“牛继马后”
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后来他位居丞相之职,权倾天下,他手下有个叫牛金的将领,为他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绩伟功丰,司马懿才忽有所触,想起“牛继马后”
的预言,心里十分忌讳,怕牛金将来势力日增会对自己的子孙不利,就定下计谋,派人请牛金赴宴,酒中下毒,那牛金素日为人心怀坦荡,没有提防之心,故而开怀豪饮、饮之即毙,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
司马师因不解其父用意,忙问司马懿:“牛金对父亲忠心耿耿,奈何杀之?”
司马懿于是训道:“谶书有预言,马后有牛,不毒死牛金,子孙将有后患啊!”
牛金死后,司马懿为了防止牛金家人寻机报仇,更为了防止牛金后人中有卓越、显达之人立足于朝堂之上权贵日鼎,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因而便把牛金家的嫡系子孙男丁基本斩杀殆尽,女眷则无论年纪大小,皆卖身为奴,或送入娼门。
夏侯湛的性格是别人越拗着他,他就会越犟,自那日与自己的大舅哥、琅琊王司马伦吵了个两败俱伤、不欢而散之后,夏侯湛这几日以来的心情一直都是异常的烦闷、焦躁,还掺杂着阵阵难抑的一种莫名的忧慌,只觉气堵咽喉,怒不可言。
司马伦与夏侯湛在大堂之上冷面对垒了足有半日之久,终究也没能得逞,没能占到上封,不知道日后他还会想出怎样的花样来报复夏侯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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