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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序眼尾一抹艳色，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侧，好似不容置喙。
岳弼川眉间死锁。
灰白色的发丝垂落在岳弼川脸上，让人发痒。
岳弼川一把抓住殷九序的头发，狠厉地一把拽了下来，殷九序发出吃痛的呼气。
岳弼川真想挖出他的心脏，看看经过一千年的腐蚀究竟黑成了什么样。
几缕头发带着血丝被岳弼川薅了下来，这人居然还是肉做的，真是不可思议。
殷九序发出嗬嗬的笑声，一双黑沉沉的眼让人心惊。
岳弼川抓住殷九序的脖子，将他狠狠砸在地上，地板发出巨大的砰的一声。
殷九序像一具失去提线的木偶，死人一样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被砸晕了？
显然，殷九序没那么脆弱，殷九序在地上做出一个扭曲的姿势，忽然毫无预兆地直挺挺站起冲向岳弼川，他的额角流下一道鲜血，更显癫狂。
殷九序掐住岳弼川的脖子，机械手臂的力气非常大，难以撼动。
争斗间，两人不断向后退，岳弼川的后脑勺砸到玻璃器皿上，咚地一声，玻璃非常坚固，没有颤动一下。
殷九序：“岳大哥，我想，我给你的自由太多，我已经看够了，你还是回去吧。”
奇怪的巨大肉团在玻璃器皿里安静地呼吸。
岳弼川的心脏倏忽间沉了一下。
殷九序道：“你害怕吗？我有时候也会害怕，怕得要命。”
“生怕一睁眼，又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小的黑房子，到处都是潮湿、霉烂和腐烂的气息……”
“我最近经常梦到你，岳大哥，你也许不记得了，我却记得清清楚楚，那时你看我的眼神和看路边摇尾乞食的狗没什么两样。”
他凑得更近，呼吸喷在岳弼川脸上：“我很高兴，你现在再也不会这样看我了。”
“哼——”
岳弼川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一声压抑的、意义不明的鼻音，痛苦地闭上了眼。
殷九序抚上他英俊的面庞，吻了上去：“可惜你现在不能生了……”
“殷九序。”
岳弼川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刃，冰冷地切割开这病态的亲密。
殷九序长长的睫毛扑朔，岁月在他的脸上暂停了，这只会让人更生怖畏，岳弼川清楚明白，所谓长生不老丹的真相笼罩在一片浓黑的血色中。
明明身体交缠，两颗心却遍生疏离。
“……他们在哪里。”
殷九序状似思索，却根本不回答问题：“雅南不该死得这样早，按照静慈律典，岳大哥该以死偿命，这次算我救了你一命。”
回应他的，是岳弼川骤然收紧的手臂！
他猛地揽过殷九序的头，主动将自己冰冷的、柔软的唇□□上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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