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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伸出一只手，冰冷有力的五指如同铁箍般攥住殷九序纤细而脆弱的脖子。
他清晰地感到对方温热的动脉血管，在他手心中剧烈地、重重地一下又一下搏动。
似乎轻轻一捏便可以捏碎。
喉间被扼，殷九序微微一挑眉，倒也不挣扎。
岳弼川眼神一厉，手掌骤然收紧。
殷九序顿时呼吸一窒，咳嗽起来，原本白皙如玉的面色迅速显现出不自然的绯红。
岳弼川用力将殷九序推倒在地上，殷九序脖子上霎时间出现深深的五指印，他半张脸被掼到地上，再抬起来红了一大片。
殷九序这间奢华到极致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如同画框，俯瞰着脚下蝼蚁般蠕动的整个城市。
光可鉴人的高级办公桌旁边，醒目地摆了一张巨大的玻璃展示柜。
柜内，一个形态诡异、巨大的、圆滚滚、白煞煞的怪物如同沉睡的标本般泡在幽绿色的液体里，身上插满了粗细不一的管子，看上去和旁边静慈女皇的那具标本样子差不了多少，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非自然的死寂。
岳弼川不再看地上的殷九序，转身大步走向办公室那扇光滑如镜、连接着专用电梯的门。
他试图撬开它，但门上光洁无比，没有把手，也没有任何物理接口，显然是个高度加密的感应系统，冰冷的金属表面反射着他焦躁的脸。
只有那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才知道离开的方法。
岳弼川刷地在殷九序面前蹲下，身体前倾，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刃，死死盯住他那张艳丽却冰冷如面具的面容。
这张脸，和记忆里那个眼神清澈、脆弱坚韧、聪慧灵动的小序，哪里还有半分相像的地方？
眼前的，早已是一条盘踞在权力之巅、睚眦必报，心思阴鸷狠毒的毒蛇。
殷九序似乎怔愣了一瞬，这是很难得的，殷丞相永远运筹帷幄。
“我的孩子们，”
岳弼川的嗓音低沉：“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殷九序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双眼危险地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那个孽种，当然已经死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岳弼川吸了一口气，掐住殷九序白皙的脸蛋：“说，他们在哪里。”
“岳大哥，那是妖物，你最讨厌的妖物。
你还有我们的莲儿，他顽劣是顽劣了些，总归是个正常孩子。”
岳弼川刚毅的面容出现一抹冷意。
就在这时，殷九序被制住的手腕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伸手精准而有力地握住了岳弼川掐着他脸的那只胳膊。
轻而易举地便将其从自己的脸颊上强硬移开。
他腰肢发力，轻轻一撑，动作行云流水般迅捷优雅，彻底反客为主，沉沉地压在尚未来得及完全起身的岳弼川身上。
殷九序居高临下，轻哼一声，带着一丝慵懒的嘲弄。
他伸出骨节分明、修长冰冷的手指，如同情人爱抚般，轻轻抚过岳弼川方才掐过的地方，那白皙的皮肤上还残留着红色的指印。
"
而且，岳大哥，"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黏腻的危险气息。
"
你弄疼我了。
"
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凑近，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几乎直接喷在岳弼川脸上：“想要知道那两个小贱种的去处？可以。”
他停顿了一下，唇几乎要贴上岳弼川的耳廓，“用你今晚的时间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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