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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口子说是招财龟。”
nbsp;nbsp;nbsp;nbsp;主任也想起来了：“是不是还送那谁的闺女一个铜做的喜鹊登梅，送给小乐一个铜马？铜器我不懂，我感觉至少是民国时期的东西。”
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叫团团带路。
nbsp;nbsp;nbsp;nbsp;团团打开书房门，他看到书架上摆了十几样，有的看起来像假的，可上面包浆了，他也说不准是民国还是更早以前的，有的看起来像清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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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位有些失望，都不如瓶子珍贵。
忽然目光停在团团书桌上，拿起砚台，张口结舌：“你——”
想起昨天下午跟几个老同事在小区里聊天，“前几天写春联用的是这个砚台？”
nbsp;nbsp;nbsp;nbsp;团团点头：“是呀。
我用了十几年。
小时候练字，我妈妈买的。”
nbsp;nbsp;nbsp;nbsp;“这才是老物件！”
主任拿起木雕笔筒，“这也是。
那些破烂你摆那么好，好东西你就这么随便放？简直，简直——我要被你气死！”
气得直跺脚。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没眼看，这是在会上严肃认真的主任吗。
nbsp;nbsp;nbsp;nbsp;主任看着半开的抽屉，见里面还有几块墨条，拿起其中一块闻闻，再看到用了一半，眼前一黑：“收起来。
都收起来！
去文具店——想用这样的去琉璃厂淘一套新的！”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看向张怀民，眼睛撇一下书房。
张怀民瞬间想起十五年前他家买房子时前房东留下几柜子“破烂”
。
对有家底的人而言，清末甚至乾隆之后的东西都是破烂，所以留给他们毫不心疼。
nbsp;nbsp;nbsp;nbsp;现在世道好了——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在现在人看来可能都是宝贝。
张怀民笑着微微摇头。
苏笑笑明白他的意思，团团房里这几样已经够打眼，那些破烂无论真假都不能告诉外人。
nbsp;nbsp;nbsp;nbsp;主任盯着团团收好就问：“还有什么？你小子简直有眼无珠！
亏大家夸你聪明。”
nbsp;nbsp;nbsp;nbsp;“您知道什么是飞行器吗？”
团团问。
nbsp;nbsp;nbsp;nbsp;主任噎住。
nbsp;nbsp;nbsp;nbsp;何敏打圆场：“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你也别怪孩子。
在二十年前你说的这个瓶子都换不来十斤粮食，留着它有什么用。”
nbsp;nbsp;nbsp;nbsp;主任再次问他还有什么。
团团指着书架一角，主任走过去抽出一本书，排板是竖排，有很多繁体字，“看得懂吗？”
nbsp;nbsp;nbsp;nbsp;团团：“有些字简化后没变，连蒙带猜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主任又看几本，也是以前的旧书，对团团先前的话深信不疑，只因其中几本不是垫过桌子腿就垫过菜盆，这么不被爱惜的结局只会被当成废品卖掉。
团团想一次找十多本，只能去废品收购站。
nbsp;nbsp;nbsp;nbsp;“这些书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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