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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在斟酌措辞。
“顾元帅他……他可能会拒绝配合。”
顾母一听，心落了大半。
她大手一挥：“没事，楚先生别担心，你直接去就行，我儿子那边我来说。”
“好的。
您叫我小楚就好。”
楚知岫乖巧应了下来。
倒不是他有多想去，可是顾母让他和顾愆住在一起包吃包住还打钱超快诶，谈话刚结束没多久就给他打了三百万星币。
楚知岫一时半会是不用愁钱的了。
他这么想着，一边给房东黄三转了两万多星币，还完了房租又多续了一段时间，接着开始收拾东西。
别看顾母说话柔柔弱弱的，但实际上是个行动派。
她很快就跟楚知岫说一切准备好了，就等他收拾完东西随时可以出发。
好在楚知岫也没有什么太多额外要收拾的。
等他到楼下的时候，无人驾驶的星际飞车已经停在了一边。
楚知岫用刚刚顾母给他的权限码开启了车舱，不过多时就到了某个公寓门口。
他跳下飞车，理了理衣服，又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提着行李箱按响了门铃。
门应声而开。
顾愆倚在门边，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在拍什么东西。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脸上露出的却是你敢有一个试试的威胁表情。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楚知岫快被他盯得心底发毛，赶忙说。
直到楚知岫走到他旁边，才不小心听到顾母的声音。
“小楚来了你就这样站着，人家说不用就不用啊，一天天像个榆木脑袋一样冷冰冰的，怪不得二十多年都没见你找到过对象。”
楚知岫摇摇头，装作没听到母子俩略显私密的谈话。
等他摆好东西下来以后，顾愆应该是已经挂掉了视频通话，朝着楚知岫走来。
“幸会。”
他伸出手来。
楚知岫半信半疑地握上他的手：“幸会。”
朱砂和香火混杂的气息在手指交错时涌入鼻尖，恍惚中让顾愆产生了些安定的错觉。
松开的时候，顾愆捻了捻手指，不置可否。
有点手段，顾愆想。
他顿了顿，又给楚知岫加上一个评价——
不知道喷了什么，还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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