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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很容易让人想歪。
傅承灿眼神略显玩味，眸色深沉，酝酿着一些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的东西。
陈青颂也是男人。
他意识到气氛渐渐偏离，一声不吭地站起来，有些心虚地换了话题：“我睡了多久？”
傅承灿冲他竖起一根手指。
“....”
“你那瓶酒里掺东西了吧，”
傅承灿没什么波澜道：“兴奋剂？还是助眠药？照这个睡法你和篱笆里的猪也没什么区别了。”
陈青颂稍一沉默：“醒了应该就没事了。”
“你每次打完拳都喝这玩意儿吗？”
“嗯。”
“牛逼，”
傅承灿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瞥了眼他身后床上的烟盒，俯身绕过他捞了过来，一边拆一边说：“以后甭喝了。”
陈青颂抬眼望向他，不解。
“贵州那部戏我找导演问过了，换场地拍摄，具体哪个城市还不确定。”
傅承灿叼着烟，烟身随着说话间一抖一抖的：“要是离家近，能经常回来陪你，我就接着拍。”
陈青颂敛下眼睑，低声地说：“远呢。”
“那就不拍。”
傅承灿随手弹飞烟灰：“以后哪里离你近，我就去哪里拍戏。”
——很平淡的口吻，坦然自若到像是随口论道天气。
陈青颂看着他，一种陌生而复杂的酸胀感忽然涌上喉间，他太淡定了，淡定到仿佛不了解这样一个决定会给自己带来多少事业上的限制和机会的错失。
印象中傅承灿一直是个清醒又利己的人，从不会不明不白地为别人做出一些无谓牺牲。
而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亲眼见识到了自己打拳有多辛苦。
陈青颂喉咙梗塞了下，有个怀疑隐隐浮于脑海，却又没有自信宣之于口。
傅承灿没发现他平静面孔下跌宕起伏的心理路程，他只注意到陈青颂肚子小声咕噜了一下，心里那点被欺瞒的小小不爽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他好声好气地问：“饿了？”
陈青颂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傅承灿大方地掏出自己手机扔给他：“点外卖吧。”
陈青颂接过来，本想拒绝，接着听见傅承灿跟上一句：“密码五个一，没有零。”
他这话说得就跟在暗喻什么似的，陈青颂听出来了，嘴角一抽，解锁之后打开外卖软件，问：“你吃什么。”
“我在外面吃了。”
陈青颂点点头，滑动屏幕的过程中，上方突然弹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到家了吗？
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一顿，陈青颂表情没有变化，看不出喜怒哀乐，也没有继续浏览外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条消息，直到自动回弹消失。
他是这时候才把手机还给傅承灿的，语气并无不妥：“有消息。”
傅承灿在低头抠指甲盖玩，敷衍地啊了一声，说：“你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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