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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湛虎没找到陈青颂人，但找到了他的车。
陈青颂和傅承灿从后巷走回停车棚的时候，那辆跟了陈青颂七年的机车已经被划得惨不忍睹。
轮胎扎爆，后视镜砸碎，车身零件也大卸八块。
这辆车傅承灿知道些来头，好像是陈青颂用人生第一笔工资买的，虽然破旧，但刷洗得很勤快，偶尔几次也会看到陈青颂大半夜一个人坐在楼底下抽闷烟，旁边就停着这辆机车。
傅承灿观察了下陈青颂的脸色，还算平静，只是说了句：“明天再叫车来拖。”
之后回家的路上，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即使陈青颂平常话也少，但身上显现的气质更多是沉稳，很少像这样低落过。
傅承灿明智地选择闭嘴，跟在陈青颂身后，一前一后回了家，两人简单洗漱了下，各自回房间睡觉。
隔天早晨傅承灿闻到一股饭香，他趿拉着拖鞋去客厅一看，满满一桌菜。
傅承灿记得其中有锅汤需要煲很久，两小时起步，也不知陈青颂是起得早，还是压根没睡。
“早？”
傅承灿挑了下眉，主动开启话题。
陈青颂：“嗯。”
傅承灿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想了想说：“我今晚上在KTV有个局，不回来吃饭。”
“嗯。”
“你这两天先别出去干活，躲着点，别给我惹事，听见没。”
陈青颂抬了抬眼皮：“知道。”
他睫毛安安静静地垂着，眼睛看起来很沉的样子，傅承灿仔细看了下，他眼圈那块有片淡淡的乌青，虽然意料之中，但仍明知故问道：“你昨晚干嘛了，通宵导管？”
陈青颂闭上眼，又嗯了一声。
“牛逼。”
傅承灿知道他这是不想再继续话题，自己也懒得过多关心，闭上嘴专心干起了饭。
傅承灿口中的酒局设在一家名叫缪斯的KTV，组局人是圈内一位小有名气的文艺片导演，不过出名的原因并不是片子拍得有多好，而是私下喜欢找男星约泡。
晚上八点，傅承灿打车从剧组赶往KTV，推开包间的门，一眼从一众俊男靓女里认出了气质最母的那位。
傅承灿的Gay达精准到离谱，基本上只要是个零，都能让他嗅到身上的母味儿。
门被推开，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个新人面孔，便又事不关己地扭过了头去，几个女生倒是因为傅承灿这张脸多看了两眼。
刘秉阳本来在低头洗牌，抬头看见傅承灿之后冲他一扬胳膊，挥了挥手道：“这儿。”
两人第一次见面，几天前刘秉阳托人打听到了傅承灿微信，加上聊了几天，觉得这人身上的感觉挺对味儿，便约出来线下见面。
傅承灿有料到他会找几个人凑局暖场，但没想到这货叫了一帮子网红模特。
还都是最低劣的批次，浓妆艳抹，腿上黑丝八成都是二手闲鱼货。
不过坐在刘秉阳左边那男的倒是长得不赖，傅承灿多看了那人两眼，那人对眼神也挺敏感，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过头来冲傅承灿笑了笑。
傅承灿走到刘秉阳身边，动作非常随意且娴熟地冲旁边男生摆了摆手，示意他滚蛋。
男生不情不愿地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傅承灿刚落座，一条胳膊便自然而然地搂上了他的肩。
刘秉阳歪头盯着他脸，近距离欣赏了会儿，感叹似地啧了一声。
“你本人跟照片没差啊。”
他说。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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