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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峡抓着手机，忽然觉得无比尴尬，原来人家就是客气一下。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
“……我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真的？”
“对你……”
“不好的除外是吧，我知道，你说过的。”
周澄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想了一下，“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小秦自认还算聪明：“你说。”
“如果我打算开学就转去特长班，你会怎么样。”
秦文峡听到这个问题，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所以他只惊讶了几秒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我会支持你。”
“我不是问这个……嗯……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在特长班挂着，大部分时候，我都不会在学校了……”
意味着他们见面的时间会变得很少很少。
他们只是才谈了两个月的小情侣而已，除了接吻，也没干什么。
自己连一个正儿八经的临时标记都没能给他刻上。
他很清楚周澄不会放太多心思在自己身上，所以这个结果并不难接受，他可以挤出自己打工的时间去找他。
“那我放学就去看你。”
“我训练未必在基地啊，可能也不在本市，已经有三支队伍邀请我们一块儿去集训了，最近的那个下个月就出发……”
“……没关系，你回来跟我说一句，我可以去接你。”
“……嗯……可是吧……”
二少爷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老周肯定会带着全家开车来接我。”
秦文峡放下了手里的笔，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你可以直说，希望我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考上了大学少年班……就去吧……”
……
当初因为自己要走而大发雷霆拔腿就走的人，现在因为自己很忙了，就说出这样的话。
这件事发生才两个月而已。
周澄听到手机对面没了声音，莫名地有点儿心虚：“我就是觉得，横竖我们都很难见面了，不如把时间放在更重要的地方，别错过了机会……我现在也很后悔中间停赛三年，所以不想看着你以后有遗憾……就是这个意思……”
“……更重要的地方？”
“对啊。”
“对我来说有吗？”
周澄被他问蒙了。
那声音，有点儿像他第一次给秦文峡打电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颓丧又落寞……
对了，他说过，我的幸福比他的幸福重要，我的事儿比他的事儿重要，只要是他的东西，什么都会给我，他最重要的就是我。
但秦文峡发觉自己刚才在埋怨周澄，立刻强迫自己压制住不断翻滚的情绪。
其实去上少年班也好，班主任高兴，他爸也有面子，自己也没有浪费多年辛苦争取来的机会，更不用每天面对秦玥，被迫见证他那一团乱麻的爱情线，一个人生活比两个人生活，要自在很多。
他喉结上下缓慢地滚了滚，，用跟平时一样温柔的声音说：“现在成绩还没出来，如果选上了我就去。”
周澄急道：“你等等，我不是——”
秦文峡：“我现在手头上有点忙，先挂了，晚点回你。”
周澄听着手机里突如其来的忙音，突然很害怕，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因为这是头一回秦文峡挂他的电话。
……他肯定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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