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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不让我住！
我可是你的妹妹！
而且外面现在那么危险，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姜绵忍了又忍，才没有冲上去撕破颜兮那张精致的脸皮。
“妹妹？”
颜兮微微歪头，乌黑的长发滑落一缕，眼神如同浸了冰水的琉璃，冷冽又疏离，“我妈妈可只生了我一个，哪来的野种也配叫我姐姐？”
这话如同淬毒的针，精准地刺入姜绵最痛处。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精心伪装的柔弱表情几乎维持不住，眼底深处翻涌着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怨毒和恨意。
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才勉强压下扑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姜绵的声音带上哭腔，眼眶迅速泛红，泪水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显得无比委屈可怜，“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和妈妈……但现在是末世了，我们不应该互相帮助吗？我一个人在外面……真的会死的……”
她说着，身体微微发抖，像是风中无助的小白花，下意识地往张凯怀里缩了缩，寻求保护。
赵霖看着姜绵那副瑟瑟发抖、梨花带雨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劝道：“颜兮，那个……现在外面确实太危险了，到处都是那种怪物……她一个女孩子，单独出去肯定活不下去的。
大家都是同学，要不……就先让她留下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他说得有些磕巴，眼神恳切。
颜兮的目光淡淡扫向赵霖，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赵霖莫名感到一股压力，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
颜兮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声音依旧轻软，“你看不过去？觉得我太冷血？”
赵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颜兮却不给他回答的时间，继续道：“如果你觉得她可怜，你可以选择和她一起离开。
我的地方，不欢迎我讨厌的人。
选择权在你。”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
赵霖瞬间噎住，脸色涨得通红。
他当然不可能为了姜绵离开楚听澜他们。
一旁的许泽言看得分明，他轻轻拉了一下赵霖的胳膊，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赵霖看了看旁边一直沉默不语、但眼神明显冷冽下来的楚听澜，接收到他眼中的警告，终于彻底闭上了嘴，悻悻地低下了头。
张凯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他没想到颜兮如此决绝，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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