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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唯，你是小婉的表叔，要让一让小侄女哦。”
他的笑凝在了唇角。
苏周婉破涕为笑，伸出胳膊，大先生抱起她，亲了亲她的小鼻头，
“小婉不哭，爸爸最喜欢小婉了。”
是啊。
爸爸最喜欢小婉了。
他看着爱怜地揉着李瑾头发的西西，这么多年过去，他几乎快要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可偏偏……他又想起来了。
“谢谢妈妈。”
看着眼前害羞的李瑾，李唯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李瑾，你现在上课……还需要妈妈陪吗？”
14
一切戛然而止。
“父亲……”
李瑾站了起来。
李唯看着这个紧张地望向自己的孩子，心里掠过一丝异样。
李瑾很像他。
也许他不应该挑剔他。
可是。
他再一次熟练地避开了李瑾的眼睛。
就像那时的他也曾这样望向大先生，然后终于明白父亲并没有什么值得期待一样，早一点知道真相，或许对他们都是一种解脱。
他不值得李瑾期待。
李瑾也不应该期待。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明白自己并不讨人喜欢，也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喜欢他们，不会期待，才不会失望。
理由也很好找，久居高位，他的挑剔几乎信手拈来，
“妈妈身体不好，李瑾，你是哥哥，要给妹妹做个榜样，你这样……不会太任性了吗？”
李瑾低下了头。
李唯看着李瑾，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他也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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