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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环顾，压低声音做贼似地问道：“你有看到那几个大妖吗？”
“没有。”
柳清欢道：“走吧，我们得靠近一些，才能看清具体情况。”
已到了这里，怒江倒不再犹犹豫豫，十分干脆地点头。
于是两人朝黑石山赶去，只是度之缓慢，如涉泥沼。
四周死寂得可怕，海水在巨压下波澜不兴，变得如同又黏又稠的胶泥，让他们只能挣扎前行。
“这都什么事！”
怒江受不了沉寂的气氛，唉声叹气道：“宝物没寻到几件，反而摊上这种事，早知道我进塔前就翻翻黄历了！”
柳清欢将神识完全放开，探索着周围的情况，闻言顺口回道：“早来晚来都一样，除非不进塔，不然就逃不了这件事。”
“也是。”
怒江道，忍不住轻嗤一声：“你是修仙界的道魁，妖魔想摧毁昊天炼狱塔，别人能躲，你却不能躲……”
柳清欢转头看他，怒江顿时住了嘴，没再阴阳怪气。
他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这些年也太多灾多难了些，大家都折腾得够呛。
先是天地大劫，然后魔族入侵，好不容易把魔族打跑了，天地大劫又越严重。
如今又可能生塔倒魔出的事，看来还得折腾，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柳清欢却无暇理会，一边要抵御那无处不在的重压，一边已将方圆千里的海底都探了一遍。
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探到这片海的边缘。
不管是上下左右还是前后，都没探到底。
更诡异的是，方圆千里无一活物，哪怕是鱼群，哪怕是一株海草，都没有见到。
死域，完完全全的死域！
柳清欢暗自心惊，将探查的结果告诉怒江，对方先是沉默了一下。
“你的神识范围竟然能达到上千里之外？”
柳清欢无奈道：“道友，这是现在该关注的重点吗？”
怒江如同第一次见到他一般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道：“如此重压，一般海兽、海藻必然无法生存，有什么奇怪的……”
他的话音顿住，眼中闪过几许惊色。
“你想到了什么？”
柳清欢问道。
怒江犹豫道：“有没有可能，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冰宫所在的那片海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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